公孙倾见李诗诗神色有异,便在桌底将她的手握住了。
李诗诗抬头看了一眼,见公孙倾正对自己笑着,仿佛再说一切有我。
南风拂柳,莺歌燕舞池畔,万寿宫中自然是热闹非凡。
皇宫中的舞姬舞姿绝然,端的是一派潇洒妩媚。
怪不得皇宫中的皇帝只要是有宴会就一定有歌舞助兴。
今日一见果然是不同凡响。
想起《长恨歌》中对于李隆基和杨贵妃的描写,如今细细想来,若杨贵妃此时正在台下跳起一曲霓裳羽衣,那该是如何的美轮美奂。
皇上身边坐着的嫔妃,也当的上是一派天姿国色,要美艳有美艳,要端庄有端庄,即使之前听说皇后一直不受宠,但如今看到端坐在皇上身边的皇后娘娘,即使不穿凤袍也当的上是母仪天下的风范。
一曲舞罢,众人举杯同饮,官员们一一端起酒杯恭贺皇上万寿无疆。
李诗诗现在怀着身孕不能饮酒,便也一通与他们以茶代酒。
只是在这过程中,她发现有人一直盯着自己看。
顺着视线望去,就看到坐在皇后娘娘最右侧的一个穿着打扮华贵的妃子正一眼不错的盯着自己看。
李诗诗并没有见过此人,也不知她为何如此,待等落座,她低声问公孙倾:“你瞧,坐在皇后最右边的妃子,一直盯着我看,你可认识她?”
公孙倾倒了杯酒,顺势瞧了一眼,随后低声道:“这就是荣妃,是温知的母妃。”
李诗诗恍然大悟,难怪她总感觉有人在看自己,看来荣妃对于她女儿远嫁和亲的事儿一直耿耿于怀。
自然也视自己为眼中钉肉中刺。
李诗诗不想再这里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于是便收回神色,往公孙倾身后躲了躲。
这时,荣妃端着酒杯起身,她先是走到台前下摆:“嫔妾在这恭贺皇上寿诞之喜。”
“荣妃有心了。”皇上说着话端起酒杯与荣妃遥遥的举了举杯,然后一饮而尽。
只是喝完酒,她却没有半分想要离开的意思。
皇上问道:“爱妃这是……”
荣妃福了福身,缓缓道:“今日是皇上寿诞,乃是普天同庆的日子,嫔妾倒是有个巧宗儿,想讨个趣儿,毕竟歌舞虽好但时间长了也会觉得无聊,不如我们玩些什么,也好增添一下这宴会中热闹的气氛。”
“这倒是个好想法。”皇上认同的点点头,随后问:“但不知是何巧宗?”
荣妃仍是福了福身子说道:“今日恰逢官员进宫贺寿,皇上同百官与众妃嫔共同庆祝寿诞,嫔妾想,这官员协其家眷来到这宫中也实属不易,不如我们把酒论诗,现场作诗,热闹一下。”
“这倒是个好想法。”皇上点点头。
“不过这作诗总要有个主题,嫔妾斗胆,想请皇上提个字,然后各位官员及其夫人,围绕此字为题作诗,若能作出一句便算的上是成功,但若没有想出来,那就主动饮尽一杯酒,当做是赔罪了。”
说完,她还特意看了李诗诗一眼。
皇上倒是觉得这个想法极好,于是询问坐下官员。
这为人臣子的即使心里在不情愿也不能明说,只得接连拱手抱拳夸赞娘娘聪慧过人。
李诗诗摇摇头,多少有些无奈。
看不惯她就明说,做出这么明显的举动即使她再瞎也能看的出来。
荣妃提出这个建议以后,还吩咐宫婢将之前就准备好的笔墨纸砚呈了上来。
看来是早就有所准备了。
众位官员携家眷,在纸上写写画画,有的皱眉有的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