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将李诗诗脸上的发丝拨了拨,公孙倾怜惜似的看着她:“咱们都别再考虑之前的事情了好吗?”
李诗诗没说话。
公孙倾仍自顾自的说:“只有这一次,算我求你,我不奢求咱们重新来过,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再为之前的事情而烦忧,至少这段时间,先把身体养好。”
李诗诗明白公孙倾说的是什么。
但他怎么能够知道自己是因为他们之间的事情而烦忧呢?
明明他们这段时间并没有交集。
只是,她不想追问原因了。
这世间的事儿哪有那么多答案可以说明呢。
索性,她叹了口气闭上眼,随后喃喃道:“我很累。”
“那就好好休息。”公孙倾说着将被子给李诗诗盖好,在她额头上轻轻地落下一个吻。
他说:“我陪你。”
一滴泪,顺着李诗诗的眼角落尽枕头里。
闭上眼,她迷迷糊糊的想着,自己究竟为何会对公孙倾动了心。
明明自己之前一直是母胎单身来着。
不过,这人世间的情爱,真是折磨的让人心力交瘁。
一方面,她即为公孙倾所说的话而觉得心安,而另一面,却又深深地觉得这样做是一步错步步错。
究竟该怎么抉择,她不明白了。
于是,她突然想到诗里的话: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爱与恨都是同样的。
同样的让人心忧,让人慌张。
之前,她是个看客,而如今她却深陷其中。
公孙倾握住了她的手,坐在床边看着她一语不发。
估计此刻的他也是同样的为情所困吧。
李诗诗这一次病的有些严重了。
吴婶子知道医馆着火之后,便及慌忙的赶到了现场。
公孙倾的近卫正奉命清理修缮屋子。
见吴婶子来了以后,他便带着吴婶子去了别院。
那时的李诗诗正昏迷不醒,所以并不知道吴婶子曾经来过。
见李诗诗这样,吴婶子心疼的直哭。
而后,在李诗诗昏迷的那几日没事儿就往别院跑。
清醒过来的李诗诗,见到吴婶子的时候,几乎是再也抑制不了的趴在吴婶子身上哭着。
她所有的委屈和愤怒,似乎只能在吴婶子这儿得到接纳。
公孙倾说的不对,虽然她与吴家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但实际上他们早已是不可分割的家人。
吴婶子走了以后,躺在床上的李诗诗回想起之前那场大火,顿时有些后怕
上次,她差点死在刀下,而这次又差点葬身火海。
如果自己并非穿越而来,而只是一介普通农妇,恐怕此刻,她跟那两个孩子,早已成了一堆白骨。
为何古代的生活竟然会如此艰难。
李诗诗第一次动了想要回去的想法。
如果还有的选择,她宁愿自己从未出现在这里。
或许在那个时代,现在的她早已大学毕业,找一份工作,每天朝九晚五的上着班。
偶尔会跟同事吐槽老板,又或者出去大吃一顿,也过着她这个年龄该过的日子。
而不像现在,她占着别人的身体,经历着本不该经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