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天顺此生遇见倒霉的事儿,有两件让他足以终身难忘。
第一件事儿,就是之前在赵家被李诗诗揪着打了一顿。
这第二件事儿,就是现在……
此刻他被人五花大绑扔在地上,刷上绿漆就是个粽子。
他眼睛被蒙着,嘴被堵着。
躺在地上来回鼓秋,活像个蛆。
看来因果报应这事儿真是屡试不爽。
今天也是点背, 钱都输光了不说还挨顿揍。
现在赵天顺简直惨的没法在惨。
过了不知道多久,眼看出逃无望的赵天顺终于耗费完所有力气,摊在地上大口喘着气。
像一条搁浅在岸边即将濒死的鱼。
正当他为自己短暂的人生赶到惋惜的时候,门被打开了。
看不见的人,听觉异常敏锐。
听到有人开门,他又开始挣扎。
但对方的话, 却让他再次陷入绝望。
“别挣扎了,这绳子越挣扎越紧。一会你要把自己勒死可没人替你收尸。”
赵天顺听到这话, 先是愣了一下, 随后又挣扎了两下。
结果对方又来了句:“对,你使劲挣扎,到时候给你拖到乱葬岗里,让野狗活掏了你。”
赵天顺一听这话,连害怕带委屈,竟哇的一声哭了。
一个大老爷们被人堵着嘴,哭的跟狗一样,这状态要多惨有多惨。
许是对方觉得赵天顺哭声太刺耳,咂了咂舌,走到赵天舒跟前踢了他一脚
:“你要乖乖配合,我就松开你。”
如今的赵天顺刚出虎穴再入狼窝,求生欲拉满的他听到对方的话,赶紧止住哭声连连点头。
对方见赵天顺还算听话,于是将他嘴里堵着的布拿了下来。
赵天顺如获新生的大口喘气,对方也不着急,就看着他将气喘匀,顺带慢条斯理的威胁道:“如今你想逃恐怕是难如登天了。做了什么事儿你自己应该清楚, 识相的话老实交代,还能少吃点苦头。”
此刻的赵天顺早已是慌不择路,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惹了多大的祸,得罪什么人。
只能桩桩件件将自己曾经干过的坏事一一交代。
什么五岁调戏小姑娘,十五岁调戏良家妇女,二十岁逛窑子,叭叭叭说了一堆。
只是他刚讲到逛窑子的时候,对方却猛地踢了他一脚,随后恶狠狠道:“谁他妈听你说这些有的没的,你调戏妇女管我什么事儿!我就问你一件。吴家饭馆的配方,是不是你给陈掌柜的?”
赵天顺一听,立马住了嘴。
原来自己竟是因为这事儿被人绑来的。
见事情已经败露,赵天顺仍想辩解:“这事儿不关我的事,这配方当时是吴天生输给别人的,跟我没关系啊。”
“你还说!”吴天生再也忍不住了,指着赵天顺吼道:“要不是因为你,我能去赌吗?而且那个配我也只跟你一个人说过,要不是你对方怎么能知道我们研究新菜了!”
面对吴天生怒气冲冲的指责, 赵天顺也不甘心的喊:“谁叫你去赌的,是你自己把配方偷出来的,我压根就没参与过这事儿。”
“你放屁!”吴天生气的跳脚,恨不得冲过去将赵天顺打一顿。
张可连忙拉住要冲过去的吴天生:“别冲动,反正咱们有的是时间,不怕他不说实话。”
吴天生仍怒气冲冲的看着赵天顺,不过这次他在没说什么。
到是赵天顺忘了自己现在身处何处什么身份,还叫嚣着:“你们这样做就是犯法,到时候我一纸诉状告到衙门,你们都吃不了兜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