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突然开始亲嘴了呢……
还摸人家……
“姐姐,你怎么……”余雪见状赶紧上前拦着。
可李诗诗却伸手阻止,随后说:“你去给我倒些水过来。”
余雪不明所以,但却乖乖的照做了。
而李诗诗则继续给公孙倾急救。
过了好半天,听到公孙倾猛地吸了一大口气。
李诗诗知道这是缓过来了。
随后她扑通一声坐在地上,浑身早已湿透了。
余雪见状忙拿着水壶蹲下来, 又将怀里的一个小瓷瓶子拿出来说道:“这里面是续命丹, 是我家祖传的方子, 我现在就给他喂下!”
说这话, 她打开瓷瓶子倒出来一颗就要往公孙倾嘴里喂。
只是他虽然缓过来了,但人还是在昏迷状态中,根本喂不下去。
余雪回头看着李诗诗:“姐姐,他不吃怎么办?”
“去用水化开,用你头上的簪子撬开他的牙灌下。”
“好。”余雪听到这话连忙点头,随后找来她们吃粥用的碗,将药和水放在碗里用簪子捣碎化开。
随后李诗诗到了公孙倾跟前,将他的头抬起来,在拿着余雪的簪子先将公孙倾的嘴撬开一个小缝,在用簪子横在公孙倾的嘴中。
这才命余雪将药给他喂了下去。
喂完了药,李诗诗又给公孙倾处理了伤口,忙活了将近一个时辰,这才将人挪到用剩余干草铺成的地铺上,又给他盖了一床被子。
等忙活完了,李诗诗早已累得满头大汗,确认人没事了,这才又跟着余雪躺回到石床上。
二人合盖一个被子,余雪却没着急躺下,而是双手环抱着膝盖坐在石床上看着不远处昏迷的公孙倾。
她眼神怔怔的,但却不难看出她的心事很重。
李诗诗无法体会她现在的情绪,但也能理解她的心情。
自己当时认出是公孙倾的时候心里的情绪十分复杂。
一方面是见他如此模样,心里多少是于心不忍,但又想起这些事情都是因他而起,自己心里也恨得慌。
所以在这之前也就故意没救他。
但转念一想,若当时她们谁都没救,此刻的公孙倾是不是早已成为一具尸体了呢?
想到这,李诗诗不禁脊背一凉。
跟尸体共处一室,那还不如被关在小黑屋里看恐怖片呢。
正巧,余雪也在想这个问题,她默默躺在李诗诗身边,犹豫半天才轻声道:“你说如果咱俩不救他,是不是他就死了?”
李诗诗听到这话沉默半晌,随后她点点头又摇摇头。
随后开口道:“如果刚才我们没救他,他一定是必死无疑了。但我们最终还是救了他不是吗?”
说完,李诗诗冲着余雪笑了笑。
余雪皱着眉头也跟着点头,随后道:“原本我不想救他来着。”
李诗诗反问:“为什么后来又救了呢?”
余雪答:“从小我跟爹相依为命,一直靠着治病为生。你也知道我们其实过得也不富裕,而且救人的时候,爹爹从来都是有钱治病没钱也治病。可是凭借爹爹的医术别说是进城成为坐堂大夫了,就算是进了京城那也得是名御医。”
“以前我不理解,为什么爹爹放弃城里的一切非要到这行医呢?那时候我问爹爹,爹爹只是一直说,医者最重要的就是医德,有了医德才有医术。治病不是为了赚钱,而是让更多的人有活下去的希望。”
她的神情有些落寞,随后她抬头看着李诗诗笑着:“我想现在我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