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诗诗此言一出,听的老太太发蒙。
见着她正看着赵天顺,她便扭头问道:“怎么,还有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吗?”
赵天顺闻言立马开口:“娘,没有,做儿子的哪敢瞒着您,佐不过是她吓唬人罢了,这唬人的话您也相信啊。您不信旁人难道还不相信儿子不成?”
随后他又佯装嗔怒道:“李姓妇人,你好歹也是两个孩子的娘,这些没影的事儿怎么敢瞎说!”
“是不是瞎说,这还未可知。不过就是,我李家现在正做法事外人不便进来,各位没事就请回吧。”
“哼!”老太太闻言冷哼一声说道:“你家做法事这事儿不假,可为什么非要传扬说是从我们赵家生的祸事,你这贼妇到底安的什么心!今天我要是不戳穿你的把戏,就算是我空长了几十年!”
说着她便吩咐张婆子道:“去!把那些子虚乌有的东西都给我拆了!中邪?我看你们都是活拧歪了,敢在我赵家面前惹是生非!若谁在敢传谣言,定把她嘴给撕了!”
她恶狠狠的盯着李诗诗,恨不得眼化成利箭戳穿了她。
得了吩咐的张婆子立马耀武扬威起来。
先前她就在李诗诗这块吃了大亏,结果不仅丢了在厨房掌事的工作,还要去伺候二房。
原本她以为这是个美差,谁知去了才知道,这二房是个顶难伺候的人!
好不容易求了老太太让她在身边侍奉着,这才过了两天消停日子。
没想到这个曾经叫她吃了大亏的罪魁祸首竟还好好的活着!这叫她怎么甘心!
随后她三步并作两步冲到窗户前将符纸撕了下来。
原本还在一旁吃食的鸡鸭皆惊得四处逃窜。
狗吠、鸡鸭乱叫再加上张婆子骂骂咧咧的声音,一时间响彻院内。
李诗诗冷眼瞧着,心想:骂吧骂吧,原本就没想着你们来,但偏过来自讨苦吃,那就别怪我不给你面子了。
宋刘氏和吴婶子一直站在屋里看着,却瞧见了张婆子在院子里可劲折腾。
宋刘氏立马急了。刚想冲出去臭骂她一顿。
可吴婶子却一把将她拽住,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
随后她端来一个盛了半盆水的盆子,又将一捆细嫩的柳条递给她说道:“这屋里进邪祟了,你还不赶紧洒水驱邪!”
宋刘氏见状立马会意,随后端着水盆子出了门。
“净水以至,邪祟尽除”
“净水以至,邪祟尽除”
“净水以至,邪祟尽除”
她一边念叨着,一边将沾了水的柳树枝撒到张婆子身上。
张婆子见状立马尖叫着跳了起来。
可宋刘氏哪管那茬,只管在张婆子跟前撒着,一边洒一边说:“有些不干净的东西,惯常爱泼脏水,快叫净水洗洗,省的惹是生非。”
“你大胆!你大胆!”张婆子吓得一张老脸惨白,一边喊着大胆一边往后退。
接着吴婶子从屋子里拿了一坛粗盐,一壁向外面抛洒一壁念念有词:“邪祟尽除,邪祟尽除!”
老太太就站在门口不远处,眼瞧着粗盐就要撒向她。
村里人谁不知,这粗盐原本就是去邪祟的,一旦沾染就怕是会糟了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