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马甲还要不要了。
陆斐不动声色,装傻道:“从你心上来。”
克洛薇瑟:“……”
陆斐:“……”
多少有点油了。
陆斐打哈哈,试图蒙混过关。
不然怎么样,她总不能说哎呀不好意思,我就是被你撞到这里的受害者,我他妈还灵魂出窍了……
到时候克洛薇瑟万一和陆玉签对一对口供,她怎么解释自己的物种?
陆斐感觉自己好像在走钢丝。
摔下去,克洛薇瑟死亡凝视:“你从哪儿来?”
走前去,陆玉签虎视眈眈:“你还瞒着我多少东西?”
陆斐:“……”
不能想了。
不然得先被自己的联想吓到。
陆斐望天。
克洛薇瑟这次难得没有放过她。
猫咪上前一步,爪子按住藤蔓的一角。
清透漂亮的鸳鸯眼认真地看着……嗯,陆斐的脸(其实就是一片光滑的藤蔓表层。
她心里清楚,要是连真实来处问不出来,那她怎么可能能和人家做朋友。
克洛薇瑟的行为法则:非常事件非常行事。
猫咪的胡须动了动:“你到底是从哪里来?你是……人类吧?”
陆斐凝眸。
差点她就不想捂住马甲了。
淦,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好在理智控制住了她。
陆斐的枝条蔫下来,往日里轻快的声音也有些低沉:“你真的想知道吗?”
克洛薇瑟眉头一皱。
非文好像有些不开心。
她是不是逼得太紧了?
克洛薇瑟想。
就听植物仿佛下定决心一样,说:“我其实……不是人啦。”
陆斐观察着猫咪毛绒绒的脸,试图看出底下深藏的情绪。
她斟酌着说:“我也不知道我是什么东西……我一直生活在这里……出生的时候就是藤蔓了。”
“其实……”
克洛薇瑟略微茫然。
她觉得陆斐说的话处处都是漏洞,偏偏又情真意切,根本不像是装的。
那假设陆斐没有骗她,她一棵生活在这星球上的植物为什么能知道那么多关于人类的东西,总不能是会读………哈哈哈,怎么可……
陆斐“盯着”猫猫,仿佛能看穿她的内心:“是的,我能读心。”
克洛薇瑟:“……”
扯谎这种事情,开了个头,后面的就会越说越顺畅。
陆斐自己过了一遍台词,没有漏洞,这才继续说:“我只能在你虚弱的时候,大脑没有防备……才能读到你心之所想——包括你的大脑中储存的记忆。”
“不过我不会那么不礼貌的!”
陆斐连忙“解释”,完全是一根天真单纯懵懂的小藤蔓:“我只看了一些知识……”
哦……
克洛薇瑟下意识相信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