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改头换面,让家里给自己转学到陆文泠的学校,你再也不抽烟酗酒,一心一意。毕业以后,你成功嫁入了陆家。”
“可惜……没过多久,你故态复萌。”
陆文泠的瞳孔骤然放大,直勾勾地看过来。
陆斐丝毫不以为忤,接着说:“陆文泠工作特殊,经常不回家。”
“你忍不住,又去泡吧喝酒,和几年前那个酒保旧情重燃,你们又睡了。”
“——当天晚上,陆文泠终于回了一次家,你和陆文泠也睡了。”
陆文泠突然干呕起来。
对上了……
他的记性一向很好,一回想就知道,陆斐说的八九不离十。
他还记得那天晚上,他突发性地提前回家,正好撞上许蔚华从浴室里出来。
多么水到渠成的事情,和自己老婆上/床,当然是天经地义的。
现在想一想,陆斐再一补全,他恶心地要吐了。
陆文泠有洁癖,而且不轻。
他憎恶地看过去。
陆斐接着说:“两个月后,你发现你怀孕了。”
“你好忐忑哦,你不知道孩子到底是酒保的还是陆文泠的——好在,上天保佑,是双胞胎,而且有一个长的很像陆文泠小时候。”
“你还没放下心,突然,你觉得另外一个孩子,长得很像那个酒保。”
“你慌了。”陆斐顿了一下,轻笑一声。
这声音听在许蔚华耳朵里,直接令她打入八寒地狱。
她瑟缩着,把自己缩成一团,不住地说:“我没有……假的,都是假的……”
“你不确定到底事情是不是你想的那样,为了以防万一,你买通了医生护士,新生儿血液录入的程序,你全抽了长得像陆文泠的小孩的血。”
“后来你自己一查,太神奇了,古怪了,太令人恐慌了——你的孩子里,一个是陆文泠的孩子,一个是酒保的孩子。”
“再后来……你和酒保联系上了,你们这些年一直在暗地里偷情,直到最近,酒保不想继续这种偷偷摸摸的生活,他悄悄对你说。”
“——我们把陆文泠的孩子用作人质,敲诈一大笔钱,然后带着渐青远走高飞。”
陆斐嗤笑道:“他像你渲染了所有你能想象到的最浪漫的生活,骨子里的不安分让你动心了,你预谋起来。”
“原本事情应该在陆文泠不在的时候发生,但是昨天,陆文泠提前回来撞破了你对陆渐白实施的暴行,你们吵了一架,你烦透了陆渐白,你动手了。”
“房间里现在还残存着昏睡药剂的气味,你在陆文泠沉睡的时候,将陆渐白带走交给了酒保,然后出门,以丢失东西为理由,借用保安室的监控电脑,替换了监控录像。”
“录像是提前录好的,陆渐白离家出走——”
“这就是为什么,明明“刚醒来就发现孩子不见了”,你却画着精致的妆容,穿着得体的衣服的原因。”
“你重视自己超过一切,甚至不愿意在更换监控的时候随便套个睡衣出门,这却也正是你露馅儿、被人怀疑的原因之一。”
许蔚华认命一样,呆呆地坐在地上。
周围都是陆家或者嫁到陆家的人,同仇敌忾,分分在被震惊到失语之后迅速反应过来,一个两个凑上来怒骂:“许蔚华,你老实交代,孩子呢?!”
“文泠对你那么好,你怎么有脸?!”
“许蔚华,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