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瑶私自出府这事儿,终是没能逃过李老夫人这关,被罚关在闺房足足半月都不准出门。
饶是众人如何逼问,李瑶终是不肯说出那日到底去了何处,只说在街上走的失神,才遇见了盛家公子。
李老夫人听闻她自白氏过世后,整个人变了性子, 当下也不敢用强,吩咐了几个粗使婆子守在她房里,又叫李瑞替她请了太医看诊。
这一回,李瑶却是出奇的安静,配合太医问诊不说,连吃药都十分乖巧听话。
赵氏看在眼中,很是高兴, 过了几日见李瑶心绪平和的在房里练字,便亲自去了华安堂,求老夫人撤走屋里的看守婆子。
李老夫人见赵氏带着身孕求到自己跟前来,也不好当众驳了赵氏的脸面,只好默许了去。
“这些日子辛苦你了......你尚怀着身子,还要操心一双弟妹,若是忙不过来,就叫你姑母分担些,可不能伤了身子。”
李老夫人叫人给赵氏端了几碟点心,又奉了一碗羊乳上来。
赵氏一闻到羊乳的腥气,胸口有些发闷,抚着心口别过脸去。
李老夫人见她害喜这般严重,忙叫侍女将羊乳端了下去,道:
“这可怎么好,你怀个身孕眼瞅着瘦了一大圈儿, 还要操心这里里外外的事儿......”
赵氏缓了缓,才道:
“祖母, 不妨事的......太医常来请脉, 说孙媳这胎好的很......”
“听我姨娘说, 当年怀着我时也是害喜厉害, 可我生下来足有七斤重呢......”
李老夫人笑着说了两声那就好,又嘱咐赵氏不可操劳过甚。
二人才说着话,李太微与昭和一同进来给李老夫人请安。
李老夫人盯着昭和已然稍稍显怀的肚子,眉眼就舒展开了,忙止住了二人,叫她们坐下。
赵氏欲起身给昭和行礼,也被李老夫人叫住了。
“你们都怀着身子,这些虚礼就不必讲了......”
昭和笑着赞同,又问了几嘴赵氏的身子,这才与李老夫人道:
“母亲,大姑姐身子不大好,尚需将养一阵子,元贞又同我一样怀着身子,儿媳与夫君商量了,想将这掌家的事儿暂且交到阿鸾手中,母亲看可好?”
李老夫人一听这话,怔了一瞬, 道:
“这事儿三郎同意了?”
“说起来微姐儿今年也十四了......也到了该学掌家的年纪......”
昭和笑道:
“这事儿原还是夫君同我提起的呢,母亲也晓得我这个人惫懒, 日后阿鸾嫁出去, 这掌家的事儿还得落到元贞身上去。”
“眼下先叫阿鸾顶着,待元贞生下孩子再接过手去......”
李老夫人眼底闪过一丝惊讶,便听得赵氏婉拒道:
“使不得使不得......元贞多谢婶娘抬爱,可我一个庶女怎能担得起如此重任?”
李太微晓得赵氏这是因着白氏的事儿,心存忌惮,便道:
“嫂嫂莫要推谦,你既嫁入李家,又是二房主母,怎好再拿出身说事儿?”
“再说一笔写不出两个李字......咱们两房既没有分家,嫂嫂可不能躲懒......”
赵氏叫李太微这番话说的既感动又好笑,红着眼眶就笑出了声。
李老夫人很是感慨:
“你婆母心生魔障,这事儿与你们这些孩子无关,你三叔与三婶娘更不会因此冷落了你们二房......你且把心放进肚子里,好好养身子,为二房多添几个哥儿姐儿才是......”
赵氏红着脸点头。
李老夫人又看向李太微,心中就犯了难,道:
“你这泼猴,从来都耐不住性子,如今就要学着掌家,可得用心些!明日起来我房里,祖母亲自教你。”
李太微看着赵氏欲言又止,道:
“四妹妹与我年纪相仿,祖母不妨叫了四妹妹来,与我一道学着掌家吧......”
赵氏感激的看了李太微一眼,与李老夫人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