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和执意起身去秋棠院看白氏,李太微拗不过她,只能陪同前往。
一进内厅,李瑞与李璞一脸忧心的守在那里,见李盛与昭和亲自来了,忙起身行了礼。
昭和颔首,方要进去便被金嬷嬷拦下了。
“夫人怀着身孕,可不能由着自己性子来,万一冲撞了小主子可怎么得了......”
李太微也劝道:
“母亲身子要紧,我与容芷进去瞧瞧二伯娘,一会儿太医也该到了,母亲大可放心。”
李瑞与李璞也不敢叫昭和惊扰了身子,跟着劝了几句。
昭和不愿这时给二房添乱,便顺从的点了头,与李盛一道坐在外头等。
李瑶与赵氏守在白氏榻前,见李太微与容芷进来,忙抹了眼泪起身相迎。
李太微冲她们摆了摆手,看了一眼白氏苍白的脸颊,叫容芷上前把脉。
“二伯娘什么病症?方才不是还好好的吗?”
李太微将李瑶拉倒一旁,小声问。
李瑶脸色发白,含着泪道:
“我也不晓得是怎么了,我才回屋歇下,就听侍女敲门,说母亲喊了几声胸口闷,人就晕了过去。”
“秦嬷嬷已经命人去请太医了......”
李太微点了点头,才说了几句宽慰的话,帘子便叫人从外头揭开了。
薛氏捏着帕子进来,对上李太微的目光,不由一颤,垂首道:
“听闻二夫人病了,我......我来瞧瞧二夫人.......”
李太微没有做声,望着薛氏略显慌乱的眼神,心中总觉得有古怪。
赵氏起身迎了上来,对着薛氏略一屈膝,道:
“薛表姑有心了,婆母还没醒,金嬷嬷已经去请太医了。”
薛氏点了点头,上前看了一眼白氏,眼泪就止不住落了下来。
“二夫人今早还好好儿的,怎么一回来就......”
李瑶又跟着红了眼,担忧的攥着白氏的手,问容芷:
“容医女,我母亲这是怎么了?”
容芷收了手,面上也是不解,道:
“二夫人脉象平和,倒不像是得了什么急症。奴婢才疏学浅,还是等太医来瞧瞧吧。”赵氏谢过容芷,容芷行了礼退出卧室,便遇上了来看诊的林太医。
自方太医出了事儿,相府就由林太医接诊。
林太医恭敬的行了礼,仔细为白氏把起了脉,得出的结论却与容芷差不离,说白氏是风邪入体,伤了心神,需要静养几日。
接着又为白氏施针,白氏这才幽幽醒了过来。
李瑶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伏在白氏身前哭出了声,赵氏也拿帕子抹了眼泪,却是小声劝了几句李瑶,叫她莫要惊着白氏休养。
白氏目光从屋内转了一圈,落在了薛氏身上,突然瞪大了眼,眼底露出惊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