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那说明他工作上还是有问题的。”陆琳假装在自己的本子上记录着武世的问题。
“可不是嘛,太轴了, 就之前那个胡明亮的事,都告诉他那人死有余辜了, 他还非要查。”男人居然主动提到了胡明亮。
“胡明亮?”陆琳原本想要顺着男人的话往下问的,但在说出口的时候突然觉得如果这么早就顺着说的话,可能就会让男人引起防备,所以她假装不知道胡明亮是谁。
“啊,你不是他领导吗?怎么不知道他就是再查胡明亮的案子啊?”看吧,男人现在就用怀疑的眼神看着陆琳了,这还是陆琳只是重复了“胡明亮”的名字的情况。
“哦哦,那个死者叫胡明亮啊,这案子还没破,资料什么的还递不到我这来。”陆琳继续忽悠。
“这案子啊,他想破就能破的,谁让他那么轴啊,非要找到证据。
要我说那人就是被山上的树倒下来砸死的,写个意外就结束了的事,偏偏想去找凶手。
就那个胡明亮,就是一个神经病,全村人没一个不恨他的。
但也就是因为是个神经病,村支书多番教导我们不要和他一般见识,所以大家都忍了。”
男人说到胡明亮就有点咬牙切齿的,看的出来他是真的恨胡明亮。
“这个胡……胡什么的,到底做了什么事居然得罪了你们全村的人啊。
不会是在你们的水井里尿尿了吧。”
陆琳说了一个很恶心的假设,她相信,如果这个胡明亮真的敢在水井里尿尿估计不是被人打死这么简单了。
“他敢!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他一犯病的时候就乱骂人,什么话难听就骂什么。
之前犯病没那么频繁的时候也还好,骂一骂就不骂了。
但最近两年也不知道是不是病越来越重了。
每天他一睁眼就开始骂,很多时候都是在他的骂声中醒来的。
就这村支书还让我们忍,你说说谁忍的了啊。
现在好了,终于能够睡到自然醒了,村里的人别提多高兴了。”
男人说到这的时候,甚至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你们这村支书不行啊,我刚才说的那个在井里尿尿的那个,不是开玩笑的,是我以前破案的时候遇见的一个情况。
当时人家那个村支书是让那个病人的家属将病人送到相关的医院去了的,还让病人家属给乡亲们重新起了口井。
人家这个村支书的解决方案就很好,乡亲们虽然说水井被污染了,但从那之后就再也没有人会这样做了。
虽然说你们这个村支书这样做也不能说有错,但却降低了乡亲们的幸福度。
看你应该是个大度的人,都恨这个胡……这个人那么深,村里肯定还有更恨他的人。
毕竟他是乱骂的,必然会出现骂的话语中有什么戳中了痛点,那必然会恨的想揍他一顿的。
这样一味的让大家忍,忍久了必然会出事了,看看现在不就出事了嘛。”
陆琳说这话的时候一直在看男人的神情,确定说村支书坏话不会让这个男人有什么反感,就知道自己找到了一个算是“共同话题”的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