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的叹息一声,陶燃伸手扶额。
过了许久,她才像是缓过来了一样,慢悠悠的挪到了沙发上面。
现在她成为了闻以安专属心理医生,不必再负责其他的病人,是以今天整个下午的时间都空闲了下来。
耳边还是没有333的絮叨声,寂静得有些讨厌。
陶燃轻啧了一声,拉过桌子上的笔记本电脑开始沉浸在了编程之中。
挨近六点多的时候,她才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这时候酸痛的手腕和肩膀才显露了出来,陶燃面不改色下、的揉捏着,暗自想着,这具身体的确是太差了。
不过也没有必要去花多少心思维护,反正她又不会呆上多久。
按照现在闻澈和闻以安的态度,她几乎不用怎么攻略, 只需要设计一个足够完美的离别就好。
她思绪还未继续下去, 口袋里面的手机便忽然响了起来。
陶燃掏出来一看,讶异的挑了挑眉。
“哥。”
“嗯。”那边的反应很冷淡,低沉的嗓音没有丝毫起伏,像是在和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说话一样:“这个周六见一面。”
“怎么了吗?”陶燃垂眸,长睫盖住眼底的冷漠,“如果可以的话,电话里面说就好了。”
那边的人沉默了一瞬,“你不是一直想要妈的那份遗产吗?到时候抽出点时间来把字签了吧。”
“拿了那笔钱,就不要再去骚扰小小了。”
陶燃缓缓抬起头来,讽刺的笑了笑,“沈小小跟你说了什么?”
“是不是什么她不该拿那笔遗产,没有资格,不想要让我再误会她?”
陶燃嘴角边上的那份笑意越来越冷,“岑伯君,你眼睛是有多瞎?那种东西有多恶心你看不出来吗?”
“她舔着脸做小三,一边吊着你一边和陆潮清上床,即使这样,当初你还是扒着脸要把妈的遗产送给她。”
想到了那些腌臜,陶燃几乎被气的发抖,她咬着牙,吐露出来的字眼几乎都是带着血气一般。
“岑伯君,你是有多贱呐?”
“岑霜!”那边传来一阵瓷器碎裂的声音。
岑伯君拔高声音:“你有什么脸说话,生生把父亲气死,又害的母亲积郁在身,当初要不是小小陪着咱妈,你以为她能够撑几年?!”
陶燃的脸色一瞬间就白了下去,过去的记忆又蔓延开来。
那些苦痛和委屈被尽数抛洒出来,像是烧的血红的铁屑,纷乱的落在她的心肺上,烫得她痛苦不堪。
陶燃死死地按住心脏的位置,眸底淡漠得出奇,出口的语调却几乎已经带上了压抑着的颤意。
“难道你就没有怀疑过她一次吗?妈妈突然过世……”
“闭嘴!”岑伯君吼道:“你有什么资格怀疑她!”
“岑霜,她比你干净多了。”
压下去的语调带着浓浓的失望之意,陶燃眯了眯眼,待记忆夹带着的情绪褪下之后,她总算找到了几分冷静。
只是语调却还是假装艰涩不已:“干净?呵!你在跟我说干净?”
“我真是期待你看清真相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