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檀想了想觉得也是,且她这会儿委实头疼得厉害,于是没怎么推辞就应下了,回去之前又叫了青橙过来陪宋昀盼。
宋昀盼一个人默默想了会儿心事,忽然听见“咕噜”一声,竟是青杏的肚子叫了一声。
见宋昀盼看过来,青杏登时涨红了脸,“奴,奴婢不是故意的……”
“正好我试着也有些饿了,”宋昀盼不以为忤地笑了笑,“不如你去厨房里看看有什么好吃的没有……”
青杏一愣,连忙点点头,“姑娘且等一会儿,奴婢去去就来!”说罢高兴地退了出去。
还真是个孩子!
宋昀盼笑着摇摇头,恍然想起来今天的佛经还没有抄。她如今也养成习惯了,每日总要抄一抄佛经,才会觉得心安……宋昀盼这般想着,才刚走到书桌前坐下,就听见外头响起脚步声。
她只当是青杏这么快就回来了,正纳闷之际,却见樱草神色匆匆地从外头进来。
却说自从给她配了外头庄子上管事的小儿子,只等着过了年就出嫁,樱草近来就很少在宋昀盼跟前服侍。宋昀盼知道她心里别扭,不过念在这么多年的情分,也就由她去了。
此时见她匆忙进来,宋昀盼怔了怔,刚要问她怎么了,就见樱草疾步上前,“姑娘,不好了!奴婢刚才去针线房寻柳儿说话,回来见二爷在桥上摔了一跤,也不知伤得厉不厉害呢……”
宋昀盼心里“咯噔”一下,急忙道,“那你怎么回来了?还不赶紧叫人去请大夫!”
樱草皱眉道,“奴婢也说要去来着,可二爷坚持不肯。说今儿个是二老爷的生辰,不能为了他的事儿再扫了大家的兴,奴婢劝不听,这才先回来禀告姑娘……”
宋昀盼担忧道,“那二表哥现在怎么样了?”
樱草摇摇头,“奴婢也不晓得……只瞧着二爷一瘸一拐地去了梅园的小屋,还说叫奴婢去凌霄馆里寻清风拿了那跌打损伤的药膏去……这会子二爷身边连个伺候的人也没有,也不知伤势如何了。”又忍不住抱怨道,“二爷也真是执拗,这跌了一跤可大可小,要是真伤着了骨头……可不是顽的!”
宋昀盼叫她先前那番话说的心里本就担心得不行,可想到自己曾发过誓,往后私下里不再跟二表哥有什么瓜葛,这才强忍着不去,可如今听樱草说苏珩伤得这般厉害,又想到这几次要不是苏珩出手相助,自己早就撞死好几回了,如今他有事了自己又怎么能袖手旁观……这般想着,便也坐不住了,起身道,“你带我过去看看吧!要是真伤得厉害,也不能就由着他的性子……”
樱草忙点点头,又殷勤道,“奴婢去给姑娘拿披风来。”
又动作麻利地拿了披风服侍宋昀盼披上。
宋昀盼蹙了下眉,“这披风……怎么好像有股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