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一步步踏进没入鞋面的血水中。
......
流云殿内一片狼藉,本该供奉南黎国先祖的纯金塑像被推倒在地,四周皆是半蒙着面部,身形挺立杀气外露的黑衣侍从,将地上一排排匍匐着被乌鸟洗劫过后还幸存的人包围着。
一些来自灵韵大陆小国家的使者正聚在一起瑟瑟发抖,来的时候都好好,唉,回不去了!
就在一盏茶前,琼虞国师带着众修士刚赶走乌鸟,接着这群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人就开始和琼虞国师打了起来。
南黎国的修士们由于术法不精被这群人打得毫无还手之力,死的死伤的伤,连国师大人都被困在压仙阵里无法动弹,可见这群人来者不善。
原本在桌下藏匿的姜玉之、平乐帝、淑妃和琉璃四人也被迫混在人群里。
高台上一个精美华贵的贵妃榻被突兀地放在上面。
塌上正斜靠着一个神情慵懒的男子,他随意地披着紫色水波纹云锦袍,袍角下摆处用金线绣制而成的五瓣苍叶兰在灯烛下熠熠生辉。
这男子墨色的长发随意披散,眉眼之间带着邪魅与孤傲,看着下面如蝼蚁一样的众人。
他手里把玩着玉色瓷盏,将茶水缓缓饮入喉中,嘴边一滴水随着他不羁的动作溢了出来,身边的美貌侍女立即捧上香巾将其拭去。
臧叶捂着被乌鸟灼伤的手臂朗声道:“四殿下,臣不知殿下今日突然到访南黎,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男子并未开口,旁边的那位美貌侍女直接道:“呵,臧大人真是有趣,这才到南黎几日就把这里当做自己的国都了?”
臧叶想说这还不是迟早的事可碍于殿内众多的南黎国官员并未作答,只是一个劲儿陪着笑脸,“请四殿下赎罪,是臣失言了!”
“即知失言,就请臧大仁闭上你的嘴。”男子缓缓说着,眼神未在臧叶身上停留,而是看向台下的侍从。
两个侍从领命向臧叶走去,其中一人手持长剑利落地刺入臧叶腹中。
“你......胆敢!”血顺着臧叶嗫嚅地嘴唇流了出来,肥胖的身躯被另一个侍从拖到男子脚下。
男子弯腰低头,修长的手指轻抵嘴唇,“嘘,臧大人,声音小一点,小心别让皇兄知道,他会心疼自己的爱将啊!”
臧叶被利剑刺伤,面上痛苦,也没了刚开始对四殿下的虚伪恭敬,怒道:“离游风!你......私自出东苍,被国主知道理-当-斩!”
据传闻这东苍国主之位本是这四殿下的,可不知是何缘故最后却传给了二皇子,是以这四殿下离游风和东苍国主离摇清虽为手足兄弟,可关系却如同水火极为不合,在东苍朝中更是划分出两股势力,一半大臣归是东苍国主,一半则是跟随这位四殿下。
这臧叶是东苍的使臣,却被四殿下刺伤,看来他是东苍国主的人。
下面的吃瓜者大有人在,一个个都被眼前的场景惊到无语,你们这些人要篡位要权谋跑到人家南黎来干什么?这不是胡闹嘛!
离游风勾着一丝玩味的笑,饶有兴趣地看着臧叶,似乎在说他怎么会说出这么愚蠢的话。
他自东苍出来就没打算再回去,不是吗?
从即日起南黎就会变成第二个东苍,他布局了这么久,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臧大人此言差矣,四殿下怎会做鼠辈之事,四殿下带着我们可是一路杀过来的啊,现在无极城内恐怕只有这里有活物了。”美貌侍女用最温柔的语气说着最残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