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不过呀比不过!
燕卜自小就喜欢长得好看的人,长大后则加了一条,那就是顺从自己且长得好看的人,如鲜珂和荆世成。
明承胤比他两加起来都好看,可他却不听自己的,一个小小质子屡次跟他作对,他不喜欢,所以他要弄死他。
燕卜非常有自知之明,他知道自己容貌不堪,可他也不许有人长得比他好看却要贬低自己外貌的。
“蠢笨粗鲁?那本公子呢!”
此话一出,房间内原本热络的氛围瞬间降到冰点。
这么一张眉目如画的脸都被说成蠢笨粗鲁,那他燕卜呢?
鲜珂内心大喊救命:完了完了,拍马屁拍到马蹄子上了。
他身子抖如筛糠,不敢说话,唯有那令人作呕的熏香在房间里飘荡。
这样一副畏畏缩缩,毫无根骨的样子落在燕卜眼里无趣极了,还是那个小质子有意思,术法卓然不说,每每被自己欺负从来都是不屈不挠,不言不语,不卑不亢。
想到这儿,燕卜又将目光投向荆世成。
“本公子没想到荆兄的符咒居然如此厉害,连瞬移符咒都能画的出。”
荆世成欲哭无泪:燕公子,您不能一生气就鸡蛋里挑骨头吧。
他符咒用得好在整个西苑不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嘛!您不能因为自己画不出瞬移符被夫子骂就将气撒到我身上吧。
呜呜呜......
“咳咳,让燕公子见笑了,世成只是随便画画而已。”
随便画画?
刚走了个蠢笨粗鲁又来个随便画画!
荆世成本想自谦,没想到也走了前面鲜珂的老路,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双方眼里的同情之意,原来他和鲜珂才是难兄难弟啊!
“你说你是随便画画?”燕卜面如菜色,咬牙道。
这一个个都想把他气死不成,明知道他长得不好,符咒画的不好,今夜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在他愤怒的边缘线上踩踏。
荆世成急忙摇头,否认道:“没有没有,世成只是......假装......而已,假装而已!这瞬移符真的非常难画,我整整学了一个月才画好了。”
末了又郑重其事地说:“这是真的非常难画啊,燕公子。”
论一盏茶等于一个月的荆世成,很无助,很不理解,西苑夫子教的瞬移符真的很好画啊,为什么有人会觉得难呢?
另外他不但会画瞬移符,还有听话符、瞌睡符、移形换影符、笑哈哈符、隐身符等等几百种符他都熟练至极。
“滚滚滚!”
燕卜看这懦弱的两人就来气,语气不善地骂着。
鲜珂和荆世成立马拱手道别,丝毫不做假。
再在阴晴不定的燕公子身边待下去,他们二人估计都要变得神经失常了。
听他话的他不喜欢,不听他话的他还是不喜欢,不喜欢就等于死,那他们两人是不是离死期也不远了?
夜色遮掩住两人的身形渐渐消失在燕卜眼前,旁边侍女给他倒完酒后,将香炉里的熏香又加重了几分。
香雾薄透,绕着帘幕,躺在贵妃榻的燕卜目光开始逐渐迷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