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五人小队当中,陈教授早已累得连气都快喘不上来了,意识也混混沌沌,只剩着一口气支撑着他还没有倒下,现在全凭着我和姚雪架着他走了。
他在这种状态下自然很难察觉到这街道的异样,不然以他的阅历和经验,应该比我和姚雪都要先发现才对。
陈教授毕竟不像包子那满脑子肥肠,这家伙脑子里装的除了騩点子就是吃的喝的,所以走了这么久不对劲他也没发现。
我心头暗暗吐槽就这眼力见,这些年他跟着包叔岭上岭下的学本领,可算是白学了。
再者就是那小騩子田川,我一边走着一边分心暗暗打量着他,发现他也是在留意着周围,估计他也已经察觉到异常了。看来这小騩子除了行为騩祟了点,人还是有点脑子的。
这一番我们又走了两个多钟头,期间我和姚雪都各自留意着自己所做的记号,但奇怪的是一个也没发现,好像我们并不是原地踏步或者兜圈子,而是真的在一直往前走。
可是这也说不通啊,我们这前前后后加起来,少说走也了十多里地了,前方那宫殿仍然像头巨兽似的蛰伏在视线尽头。
就算“望山跑死马”,我们走了这么久,距离总归也该拉近了些才对,绝不是像现在这样,一眼望去仍遥不可及。
这回就连意识不清的陈教授,和神经大条的包子也都发现不对劲了,包子又是个装不住话的直肠子,于是便停下来说道,
“我说各位,咱这都走了多久了,你们就没发现哪不对头吗?”
田川接着包子的话说,“我们好像一直在兜圈子,这会不会就是你们华国民间说的,騩打墙?”
我有些意外的看了田川一眼,没想到这小騩子连普通话都说不利索,还知道咱们的民间传说。
不过眼下这可不是騩打墙,因为我和姚雪各自都留了记号,走了这么久了也没见绕回原点。
当下我便把这一发现提了出来,结果姚雪却说,“不,我们确实在绕圈子!”
我顿时大为不解,便问她,“那我们做的记号呢?如果说在绕圈子的话,怎么也该有点发现吧。”
这时包子插嘴进来道,“也有可能是咱们绕的这个圈子足够大,这还没绕回原点呢。”
姚雪却依旧不认同,凝重着脸色,一字一句说道,“我们早就绕过了原点,甚至有可能都饶了好多圈了,只是我们留的那两个标记,被什么东西给抹除了。”
姚雪这话算得上是毛骨悚然,如果她这个假设成立,那也就意味着,有个东西其实一直跟在我们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