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拼着最后一口气力爬上了岸,一翻身便直接躺了个四脚朝天,口中大喘着粗气。
不一会儿,包子和那个叫田川的小騩子也先后游了上来,俩人都比我好不到哪儿去,个个都跟落了水的土狗似的,四仰八叉的躺着只顾着自个儿喘气。
好容易待我缓过气来,又猛地想起陈教授,还有那个混血妞姚雪,除了那些个大胡子还在南月王墓中,这俩人也是随着棺床一并坠了下来,却迟迟没见到他们上岸。
一想到这儿我又赶紧撑着爬起来,举着手电往水面照去,可就着手电最远的照射距离扫了一圈,水里一个人影也没见着。
这情形立马让我心头打了个突,我心说这二位可别是都不会水,就跟那棺床似的一溜直的沉了底,那可就麻烦了。
当然我主要是担心陈教授,对于那来历不明还目的不纯的混血妞,我跟她还没熟到这种地步。
也是借着手电这一通扫量,我这才发现,这片水域似乎并不是地下湖那么简单,这湖面正好成一个规整的圆形,其直径少说得有几百上千米。
我这手电肯定是没法照见全貌,而且受到湖面上一股飘飘的雾气影响,光柱只能照到十二三米的距离。
那么我又是如何得知这湖面是一个规整的圆形的呢?还推测出它的直径。
是因为我现在所处的岸边,根本不是天然形成的岩石地穴,而是有着明显的人工开凿痕迹的环湖岸。
我分别朝着岸边两头望去,都是无可挑剔的光整弧形,按照这弧形路径从两边延伸出去,最后一定会在这深湖对面汇拢到一起,形成一个规整的巨大闭环。
再说这环湖水岸,竟然也跟我们先前看到的那些墓室一样,手电扫过,一片夺目的灿金色,甚至于就连湖面那股水雾都泛起一股薄薄的金色。
我再转身看去身后,一块块金属化的方形地砖整齐铺就,一眼望不到尽头,仿佛是一个巨大的黄金广场,而我面前的这片深湖,则是一个广场湖。
这一发现实在令我震撼,若不是亲眼所见,谁敢相信南月王的陵墓底下,竟然还有着这样一个极具现代城市化建设感的巨大广场,以及这样一个规整的圆形广场湖。
尤其是再加上这金属化的污染,一眼看去满眼望不到头的金色,除了震撼我实在找不出任何的词汇来形容。
但是话又说回来,这是个什么地方?这些设施肯定不是天然形成的,而是工匠们一刀一斧的开凿出来的。难道说上面那所谓的南月王墓只是个幌子,那小老儿早把自己的陵墓给修到了地下来?
我正疑惑不解间,不远处的湖面突然冒出一声破水响,我忙用手电照去,只见姚雪拖着已经昏迷不醒的陈教授,正费力的往我们这边游过来。
看到这里我脸皮没来由一烧,我说怎么迟迟没见到他们俩人,原来姚雪是救陈教授给耽搁了,相比较之下,我们几个大男人都顾着自个儿逃命,结果还是人家一混血妞惦记着陈教授,舍生忘死的给救了回来。
想到此处我便赶紧又下了水去,帮着姚雪把一起把陈教授托上岸来。又休整了好一会儿,陈教授才悠悠醒转,确定没什么大碍,我心下这才松了口气,就担心他老人家身子骨经不住折腾,真要出个三长两短的,我这当学生的可没脸再见那些同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