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这么翻开一看,写的都是外国字。然而还没等我看出个所以然,一声清脆的破裂响动就从外面传了进来。
这一声动静格外清晰,不只是我,包子也听见了,我俩换了个眼色,当下立马戒备起来。
包子手上有枪,另一只手上还提着开山斧,于是他就走前面,放缓脚步朝着这办公室的门口走去。
我转手把牛皮簿子塞进包里,然后拿上我的柴刀,紧跟在了包子后头。
我们每一步踩下去都放得极轻,尽量不发出任何一丁点声音,一步一步走到了门口往外看去。
宽大的过道中间躺着一具具干枯的尸骸,东倒西歪,残缺不全,就跟我们先前在第二层看到的情形一样。
“奇了怪了,啥也没看到啊这,到底是什么玩意儿弄出来的动静?”包子低声咕哝。
我没出声,又把头灯照向过道另一头,这一照去,眼睛顿时就生住了。
那过道中同样躺着许多尸骸,但是其中有一具格外引人注目,那不是死去多年的枯骸,而是一具有血有肉的刚死没多久的尸体。
我当即招呼包子一道过去,走近一看,这竟然还是个大胡子外宾,而且看尸僵程度,死亡时间最多不超过24小时。
这一发现着实让人意外,我紧了紧面上蒙着的蒙脸布,仍感觉一股子尸臭直钻鼻中。
我忍着这臭气迅速扫量,这大胡子的死状实在让人反胃,浑身遍布着血腥的咬痕,许多地方连筋带肉的都被撕了去,露出白森森的骨头来。
也正是这些被撕咬过的地方,全部都呈现出一种乌黑腐烂的迹象来,散发着一股子难以形容的恶臭。
我心里感到奇怪,要说这大胡子腰大膀圆,体格壮的就像是一头公牛,看架势身上还带着武装,究竟是什么东西能把他撕咬成这副模样?
可惜的是他身上的装备应该是被他的同伙拿走了,不然我和包子倒是能捡个便宜。
看周围的地上散落着不少黄铜色的弹壳,混凝土浇筑的墙壁上也密布许多弹痕,看这形势很有可能是冲锋枪扫射造成的。
然而越是看到这些痕迹,我就越发好奇,这地下军备库中到底有什么东西,竟然连冲锋枪这种战略性武器都无法压制。
低头间又忽的瞧见地上一列手印和脚印,湿漉漉的从旁边一间单室从延伸出来,只不过到了通道中就不显了,像是水渍印干了。
我又沿着这印子朝着那单室里头看去,只见锈迹斑斑的铁门敞开着,里面放了一堆的大陶缸子,估计也是个培养室或者观察室什么的。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的头灯照进去,里面的大陶缸多数都破裂开了,碎片都已经积满灰尘。
但是其中有一个缸子不太一样,好像是刚刚才裂开的,地上一滩黑糊糊的液体正慢慢的淌开,手脚印就是从那儿开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