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包子一听这声音,都是浑身一激灵!
暗暗从门缝里往外看了一眼,我们不约而同的闭了嘴巴,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门外正是咱包叔,就跟一座铁塔似的堵在门口,手提一根小腿粗的棒子,一边怒骂着一边蛮横的拍着大门,直拍得整个门框都是哐啷响!
说老实话,我现在开始有点担心这门,挡不挡得住他?
“俩小王扒羔子!你俩出去騩混也就算了,还把人家香兰丫头也诓出去,你说人一黄花大闺女跟你俩臭小子跑岭子上去过一夜,这要传出去了人家该怎么说?人香兰丫头还要不要嫁人?老支书那脸又该往哪儿搁?”
包叔在门外拍了有好一阵,实在没得到回应,才骂骂咧咧的离开。
“……真没在里头?”
“不应该啊,我明明看那小子往这边跑来的……又跑哪儿騩混去了?”
“乃乃的!这俩崽子,可别让老子逮着!”
直到包叔彻底走远了,我和包子心头那块大石头才终于放下来,就差没一屁股瘫下去了。
包叔对我们的威慑力,真不是一天两天形成的。我跟包子打小就是这坪子里的调皮大王,那可真没少挨包叔的胖揍。
我家老爷子又忙于他的‘业务’,可没那功夫管我,后来索性给我送镇上学堂去了。
包子本来也是被送去了的,但他丫的坐不住,老捣蛋不说,还总逃课,包叔是三天两头的被老师叫过去,后来一气之下,干脆领着他回去学打猎了。
这么多年过去,我俩被包叔这么一吼,哪怕还隔着一道门,我们都还是屁都不敢放一个。
“得,我看这两天咱谁都别出门儿吧,要真被老包逮着,那不死也得脱层皮啊!”
包子回到桌前坐下,跟个泄了气的皮球似的,连那拼了小命不要都要带回来的佛头俑都没兴趣了。
我也是走过去,把手中的茶壶放下,道,“不出门是行不通的,总不可能一直在屋里躲着,更何况我还得去找我家老爷子。”
“怎么说?你家老爷子有线索了?”
“算是吧。”
我想了想,还是把地图的事情告诉了包子,还有马叔口中吐出来的那个翻天印狮子头。
包子听了一阵惊奇,又让我把地图拿给他看看。
“还别说啊,这俩图还真他丫的像,我咋感觉画的有点像是咱龙岭?不过话又说回来,你这照片是在西京打印的,又没给秦姥爷看过,他这又是咋画出来的呢?”
“这也是我想不明白的地方。”
“想不明白要不就别想了,依我看啊,咱就照着这地图去找,指定能找着!”
包子提的这个建议我不是没想过,但现在的问题是,这地图只知道画的是龙岭,但是龙岭横贯祖国东西,范围那可就海了去了,就凭这么一幅看都看不明白的地图,无异于大海捞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