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云脸上再度露出了那种“一言难尽”的表情，若不是气氛不对劲，他简直想问一下君九凝到底在嘚瑟什么。
他转过身，将这张绢布往君九凝手上一塞，理直气壮地问道：“这上面究竟写的是什么东西。”
君九凝虽然方才第一次见到这张绢布的时候便经历了一场震惊，但她伸手接过此物之后，心头忽然升腾起一种见到了老朋友的感觉。
亲眼看着这玩意儿和亲自握在手里真的是两种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君九凝紧张得狠狠松了一口气，再度将这张被揉得皱皱巴巴的绢布展开，君九凝盯着最中间的那一行英文小字陷入了沉思。
没错，这真的是她的字迹，她可以百分百确定，而且这字迹和她写在书上的那一句的笔画都一模一样，说是从复印机里复印出来的她都信。
但要怎么和慕云解释？
慕云正看着君九凝，见她脸上的表情十分复杂，又有些开心，看起来又不是很开心，眼尾上扬、嘴角紧抿。
他低声问道：“到底有哪里不妥。”
君九凝犹豫了一下，只好老老实实地道：“这块绢布，可能根本就不是给你们看的。也并没有记录什么能治疗神魂损伤的法子，这些文字翻译过来的话，意思就是：只要你能排除所有的不可能，那么剩下的那个，不论多么令人匪夷所思，那都是真相。”
见慕云面露疑惑，并没有完全明白她的意思，君九凝抖了抖绢布道：“这是空灵大师多年前就埋进沐美人的陵寝中的东西吧？”
“可这个笔迹，分明是我去年在看书时偶然记下的东西！”
慕云神色一顿，旋即巨变：“你写下的东西？怎么可能会出现在十多年前空灵大师的手中？”
君九凝点点头，表示她也很震惊：“但我们确定，这真的是我自己写的东西。但我明明是将它写在纸张上的，我可以确定自己从未写过绢布，所以这张绢布，只可能是别人模仿我的笔记写下，然后放入陵寝的。”
慕云皱眉道：“既然如此，会不会是你之前所在的的世界和此处并非同一个历史进程，说不定你那个世界所处的现在，便是现在这个世界的过去。”
但这样也说不通啊。
君九凝是在原来世界还没有穿越之前同一年写下的那句话，而且还是在看《倾城风云》不久之前。
后来她就穿过来了。
总不可能是君九凝的世界和这个世界的时间流速完全不一样吧。君九凝觉得再怎么有偏差，也不至于短短几天就差个十几年吧？
而且空灵大师到底是通过什么渠道知道的这句话，又为什么要把这句话写在绢布上跟随沐美人葬在妃陵。
至今发生的一切都愈发扑朔迷离。
君九凝抬手敲了敲自己的脑袋，也觉得现在脑子里面只有一团糨糊，完全理不出头绪。
闻非一把按住她的手，皱眉道：“本来就傻，多敲几下，不怕变得更傻么？”
君九凝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我也不知道这绢布上写的东西怎么会是这个。”
慕云也拧着眉，但还是道：“既然现在没有头绪，不如问问罪魁祸首。说不定他在得到这绢布的时候，也发生过一些事情，会对你理清思绪，回忆之前的事情有一些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