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凭什么信你。”闻非眼中闪过一抹厉色。
“爱信不信。”君九凝摊了摊手,“我可以直白地告诉你,除了我,没有人能帮你,要不要我帮,你自己好好想清楚。”
闻非深深地打量了君九凝好一会儿,见她似乎不是在说大话,便问道:“条件?”
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劲儿,君九凝开门见山道:“你得答应做本公主的贴身护卫。”
闻非垂眸沉思,将信将疑地答应了下来。
君九凝窃喜,大咧坐回榻边,一本正经道:“赵国定有你想要的一切答案,不过……”
闻非有些心急,生怕遗漏了重要信息,“不过什么?”
他挣扎着爬起,但又被君九凝按了下去,“你要去,本公主不阻拦,但消息只有这么多,去到赵国只能凭你自己,等伤养好上路也不迟。”
闻非动容:“谢谢。”
君九凝鸡皮疙瘩落了一地,实在看不下去少男的楚楚可怜,起身要走,“既如此,你便先歇着吧。”
又是一溜烟走了,留下闻非在风中凌乱。
在门口,君九凝拍着胸脯长舒了一口气,扭扭脖子耸耸肩,轻松不少,今天收获颇丰,值得庆祝。
“秋月!给本公主准备好酒好菜!”
吆喝声响彻在凝香殿中,闻非再高冷也愣是没憋住笑。
酒过三巡,很快便入了夜,君九凝自称千杯不醉,好笑的是,她现在头一趴,已经在院子的石桌上睡死。
“公主,公主?”秋月唤了好几声,还是没动静,只好撑着醉如烂泥的君九凝艰难挪动。
闻非观察许久,考虑要不要出手帮忙,纠结下还是说了话,“我来吧。”
于是在秋月的震惊下,闻非直接将君九凝打横抱起,往房间走去,还不忘关门。
难不成还怕别人打扰?
秋月又脑补了一场大戏,羞红着脸跑开了。
但不问世事的闻非根本不懂人情世故,做事全凭自己的喜好,既然答应做君九凝的贴身侍卫,那便不能食言。
翌日,君九凝日上三竿才转醒,酒气熏人,头疼昏沉,有气无力地喊了一声:“来人!”
闻非应声推门,“公主有何吩咐?”
秋月也在此时端着醒酒茶赶来,“闻侍卫说得真准,这茶正好热乎。”
君九凝揉着眉角,看向闻非:“你守了一夜。”
“伤还没好,若再染了风寒,太医院那帮人又该说本公主苛待你了。”君九凝见并不否认,叹了一口气,“赵国不想去了?”
“那就让他们永远闭嘴。”闻非脱口而出,“再说,这点小伤,根本不在话下。”
算了,说不通。
怎么能指望一个杀手干人事呢?
半月之后,在君九凝得细心照顾之下,闻非终于得以启程赶往赵国,调查线索。
送走闻非,君九凝百无聊赖,这才想起自己解禁多时,也该去看看她那便宜爹,当即便唤了秋月替她梳妆打扮,末了又吩咐秋月去小厨房做了些点心带上,这才出发。
文帝见了君九凝,满意地点点头:“看来经此一事,凝儿确实懂事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