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钉天宗位,不达天听无处诉。
三钉魂门位,三魂七魄无归路。”
······
陈大娘每念一句桃木钉便随之钉进江月华的身体,地上的江月华因为透骨的疼痛不住的挣扎着,因为嘴里被塞了巾布,只能发出一阵阵的沉闷呜咽,疼到了极致,江月华吃力的吐出了口中的巾布,那巾布上浸透了鲜血。 “啊,啊,啊!”江月华凄厉的惨叫尽数淹没在那大雨中。一钉又一钉,江月华彻底成了一个血人,叫声也越来越微弱,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妈妈,放开妈妈!”茅屋中昏迷的阿多听到了母亲的惨叫跌跌撞撞的跑进屋中,见自己的母亲在遭受如此酷刑,阿多眼眶通红,大叫一声使劲去拽陈大娘,并苦苦哀求着大荣:“爸爸,求你放了妈妈吧!”大荣怎会理会,心里只想着赶紧做完法事,见阿多出来坏事,一巴掌打向阿多,小小的孩子哪里是大人的对手,被大荣一下子掀翻在地,阿多再次扑了上去,一口咬住了陈大娘的手,无论陈大娘如何用力,阿多死活不松手,“哎呀!”因为疼痛,陈大娘暂时松开了罪恶的双手,一脚踹向阿多,“死孩子,真是晦气,大荣你抓紧把她解决了,别耽误了好时辰!”
被踹倒的阿多还是向他们爬去,她要救母亲,可是已经来不及了,“不要!”阿多声嘶力竭的呼喊显得那么苍白无力,泪水和着尘土一次又一次敲打在我的心中,想做些什么却又无能为力,事已发生,不可转圜。
“最后一钉在天灵,十殿阎王难转圜!”随着最后一钉钉进了江月华身体,如同一滩烂肉的江月华魂归地府,永无来世。大荣见陈大娘这里结束,一把扯过阿多恶狠狠的骂道:“留着你也无用了,让我送你们母女去团圆!”大荣一边说着一边拿起墙上的镰刀向阿多砍去,霎时鲜血四溅,不少喷到了大荣的脸上,他毫不在意的伸手抹去,淋漓的鲜血更加显的他狰狞可怖。
至此,在那万家灯火时江月华母子全部殒命,而那两个侩子手却余生同坐高台,享尽人间极乐。这世间哪有什么公道可言。
接下来大荣拖着阿多和江月华的尸体向院中的水井走去,打开了刻满莲花的八边形井盖,陈大娘紧随其后,手中还拿着几张符纸,大雨滂沱中,陈大娘口中念念有词:“神明祈愿,我愿既成,特叩谢天听。”随后将符纸撒向西北方向并催促道:“大荣,快,申时已到。”陈大娘的话让大荣更加兴奋,一把将江月华投入了井中然后将阿多也投入了进去,幽深的井中回响着她们母子落下的声音,传入大荣的耳中就如同瑶池天籁,动听悦耳,甚是享受。满足了他那畸形的快感中后他心满意足的盖上了井盖。什么一日夫妻百日恩,什么虎毒不食子,对大荣来说,这些都是他荣华路上的过客,不值一提。
诸事已毕,狼狈为奸的二人回到屋中换下湿透的衣衫,江月华诞下不久的孩子许是感知到母亲和姐姐的离世正哇哇大哭,那哭声撕心裂肺,听进那二人的耳中却如同魔音催魂,恼人的很。
“镇魂法阵已成,大荣,活也给你干了,孩子是不是得给我了啊。”为大荣做了这么多的陈大娘向他讨要起了报酬,奇怪的是她不要报酬,却要孩子。”
“还是您神通广大,本来我这口井就是个枯井,听了您的话又挖了挖,嘿嘿正好十八米,您又给我弄来了七个女的为我改气运,您可真是神了,大恩大德我大荣没齿难忘,以后发达了定好好孝敬您,不就是孩子吗,您立马带走。”
“这还差不多,药练好了你也吃一些,总归没坏处。”大荣的话让陈大娘很受用,她拿起了桌上的旱烟袋,大荣立马为她点了火,谄媚的说道:“大娘的药那可是延年益寿的好宝贝,能让我来吃那真是三生修来的宝贝。”
“哈哈哈哈哈······”吞云吐雾间苏小小仿佛看到了陈大娘拿那些孩子炼药的画面,一个又一个鲜活的小生命就那样葬送在她的手中,药炉是他们的葬身之地,一身精血成了她的长生秘药。
“行了,大荣,我也累了,孩子我带走,你也休息吧。”
江月华母子尸骨未寒,大荣和那个陈大娘居然还能谈笑风生,毫不在意,实在令人发指。
一场镇魂仪式过后,雨过天晴,大雨冲刷了所有的罪恶,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始作俑者逍遥快哉,踩着别人的生命登天成神。
后来的后来,大荣靠着偷来的气运一路升官发财,做了当地的书记,西装革履,意气风发,陈大娘成了远近闻名的大善人,备受尊崇。原来这就是所谓的因果循环,善恶有报,只要金银祭品就能任意更改,更可笑的是苏小小一直信奉的律法也没能伸张正义,反而成了恶的帮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