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都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又怎能轻易的给他答案。
见状,容轩狭眸泄出一丝冷意,“喂,你不会是不想对我负责吧?这裤子还没穿上呢,只怕已经开始在心里谋划该怎么抛弃我了。”
她被他这副怨妇口吻弄得汗毛竖立,瞥了他一眼,问,“你想要我怎么对你负责?”
他挑眉,答的一本正经,“当然休了苏巍州,把我扶正。”
她缓缓吸口凉气,指着车窗外,转移话题,“哇,你看那太阳,真是又圆又亮……”
“渣女!”他才不去看什么太阳,只是冷眼看着她,“我不嫌你二婚,你居然还敢跟我打岔?”
她扭过头,不去面对。
“看着我!”他将她的脸扭过来。
宁瑶无奈的挽了一下额前的碎发,笑容有些苦涩,“容轩……先不提要不要对你负责,单只是休了苏巍州这一点,我就已经很难做到。”
她将这段时日,自己每到夜里就会出现那种羞耻反应的情况与他说了。
“你说是苏巍州企图用某种手段控制你,想要把你变成他的私人禁/脔?”他面色微沉,大抵是觉得不可思议,一股无名暗火从他胸口窜出,“你不是说,苏巍州对你很好吗?我记得你之前说过,你说,无论他在外面有多么残忍,他在你面前还是与以前毫无二致……你这番话是在骗我,还是在骗你自己?”
宁瑶眼皮微颤,想哭,哭不出,想笑,又笑不出来,安静的回忆着与苏巍州相处的点点滴滴,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变的……或许早就变了,可我不敢承认……不敢承认那个曾经被我当成救赎的男人,竟然正在一点点的把我往地狱里拽……”
他狭眸中蕴着薄怒,“你的身体不会无缘无故变成这种体质,在这之前他对你做了什么,你可记得?”
宁瑶仰着脸,想了很久,最终摇摇头,“不记得。”
容轩气得想骂人,“你平时在我面前不是挺有防备心的吗?怎么换成苏巍州,你就跟傻的似的被人牵着鼻子走!”
她空濛的双眸蒙上了疲惫之色,“我的确没有防备他,也没想过要防他……他是我的最亲密的人,我觉得我理所应当要对他毫无保留,毫无怀疑……他曾经为我受了那么严重的伤,我一直心怀愧疚,想要对他更好……难道这样错了吗……”
见她这样困惑无力,容轩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他收敛几分怒火,叹了口气,“你没有错,错的是人心复杂,错的是这个世界都是这样尔虞我诈,所以你的坦诚才会显得与大家格格不入……这是世风不古,不是你的错。”
他说得这样认真,宁瑶有些诧异的看着他一眼,随即又看了看两人衣衫不整贴在一起的身体,突然觉得有些诙谐,“没想到我们居然有抱在一起讲大道理的时候。”
容轩伸臂将她揽过,揉着她的小脑袋,“我之前不是说过吗,爱情这个东西,就是这么荒唐。”
他话一出,宁瑶唇角凝住,“你说这个干嘛,我又不爱你。”
顿时,他微眯了眯眼,冷睨着她,“你几个意思?你不爱我,你能跟我从晚上做到白天?”
她含糊着回答,“刚才不是告诉过你,我病了,这是体质使然。”
“那我昨晚说给你找会所的头牌,你怎么死活不答应?”他切齿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