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瑶没有去戳穿他,忍着笑意附和道,“哦,当然可以,正好我也没吃好。”
苏巍州利落的将车转了一圈,换了个方向,有些醋溜溜的沉声问,“在这么贵的餐厅吃饭还没吃好吗?”
“那当然,”她乖巧的把头靠在他肩膀上,软声细语道,“只有跟苏大哥一起吃饭才能吃好。”
他明显有被她这张抹了蜜的嘴给哄开心,解开安全带,将她抵在车门,吻到她呼吸困难后,方才罢休。
不过这世界上的悲喜并不相通。
有人欢喜,就有人……不怎么欢喜……
容轩强忍着怒火来到红罂粟,门口一行人鞠躬,“容总好。”
听了这话,他更是气不打一出来!
好,他现在可真是太好了!好得都快要进棺材了!
莫名其妙被扣下一屎盆子,连与对手较量的机会都没有,直接被判了无期徒刑!
容轩一想到她的那句‘我今天早上刚领了结婚证……’,就恨不得将自己这颗隐隐作痛的心脏给掏出来,捏得稀巴烂,变成一个没有心的人才好。
人为什么要长这个玩意儿,没心没肺的活着多好。
不会为任何事焦虑,不会为任何人烦恼……
容轩压抑住自己的暴怒,沉声对经理吩咐了一句,“让谢玲滚过来见我,我在老地方等她。”
作为一名合格的社畜,老板让你滚过来,你连跪着过来都不行,爬着过来更是大错特错。
于是谢玲接到大老板让她滚过来的通知后,走到容轩常驻的包厢门口,直接躺在地上,把自己想象成一个圆柱体,滚啊滚啊滚啊滚到了容轩的面前。
“容总,您找我有事?”谢玲不太敢动,手撑着脑袋,冲他悻悻一笑。
容轩俯首审视着她,“听说你失踪的这几天,是回了老家?”
谢玲脸上的笑意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想了想,还是决定点头,“对啊。”
他微微颔首,又问,“回家干什么去了?”
她支支吾吾,“我……妈高血压犯了,突然晕了过去……”
“红罂粟不是有探亲假吗,怎么不请假再去,这样就不会有人扣你的全勤了。”他循循善诱的一笑,又预测了她想要说出口的话,“你该不会是想说事发突然,你没有想到吧?”
“对,真的是事发突然。”谢玲拍了拍大腿,“你不知道,我接到我弟的电话,说我妈在厨房里晕了过去,把我给吓的呀,三魂丢了七魄!我的妈啊,我那可怜的妈……她没有享我一点福,怎么能就这样晕了过去……我就赶紧买了车票,回了一趟老家。”
容轩唇畔挂着的笑意已经有点寒意,“好啊,我向来是个有人性、有温度的老板,不会以吸员工血为生。这样吧,只要你把你母亲这段时间的住院凭证拿过来,你这个月的全勤奖,就可以保住了。”
“否则——”他冷笑,眼神一暗,“我不但要扣你的奖金……你无端旷工这么多天,给红罂粟造成极其不好的影响,根据当时签署的劳动合同,我们可以直接解雇你。”
谢玲耷拉着脸,“哎呀,容总,我母亲都出院了,那些东西自然就给扔了,我上哪给你找住院凭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