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太具有压迫感,宁瑶有些艰难的与他对视,“你为什么非要逼着我恨他?恨一个人,也是在意的一种表现。我现在不愿在意他,只希望与他划清界限。”
苏巍州唇畔的冷嘲之意更加明显,“划清界限?你觉得自己做到了吗?”
他将她手机夺了过来,翻出一条通话记录,“你以为你中午躲进洗手间接的那通电话,我不知道那是谁打过来的?”
“你以为自己那点拙劣的演技就能瞒过我?”
“当着我的面就敢这么明目张胆,可想而知我不在的时候,你们有多放纵。”
“我知道,我不是一个正常的男人,但你是一个正常的女人,你有需求,需要被满足,我给不了你的,容轩他都可以给你……我也说了,你可以把自己交给别人,但不要被我发现,”他捏在她肩上的手越发用力,“为什么,为什么连这点尊严都不肯给我留?”
宁瑶伸手一点一点的抚着他的脸,面色苍白,声音无力像一阵轻烟,“苏巍州,尊严是需要自己给足自己的,而不是等着别人来施舍。”
“况且,没有人不给你留尊严,是你一直都在自我轻贱……”
“诚然,是容轩害得你变成这样,可那之后一切的变化,都是自己的选择。他在你心里划了一道口子,你可以选择愈合,可你偏不,你非要让它溃烂流脓,愈渐恶化,你想要把这道伤永远留下,变成你的座右铭,变成你冷血无情的见证。”
“可是这样……疼得只会是你自己啊。”她空洞无神的杏眼,此刻噙满了眼泪。
“疼不好吗?”苏巍州轻淡一笑,俯首,几乎是贴着宁瑶耳语道,“只有疼痛才会叫人清醒,才会叫人不犯错误。”
他言语间的戾气太盛,宁瑶的心没由来的往下沉。
她颤巍巍的伸出手,牵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心脏,“我也会跟着疼啊……”
“你每一次的胡乱猜测,每一次的无端怀疑,都会让我很痛苦……我可以发誓,自从我去苏天鹤的墓园找你之后,我与容轩两人之间清清白白,这么久了,与我有过肌肤之亲的人就只有你。”她太过委屈,肩头都有些瑟瑟发抖,“可为什么你就不是不肯信我?”
她深深的看着他一眼,“告诉我,我要怎么做才能打消你的怀疑,我要怎么做才能给足你安全感?”
闻言,苏巍州定定的凝着她,“上次你说……想要与我结婚,我问你,这话还作数吗?”
“作数。”她想都没想的答。
“那好,”他听了她的回答,他握着她的手又用力的抓紧了几分,“明天一早,我们就去把证领了。”
宁瑶没有迟疑的点了点头,“好,我愿意。”
苏巍州紧绷的唇角这才有一些松弛,抬起她的脸,俯身吻着她的额头,眼角……
正要吻着她的唇时,仓库里头传来一阵不小的动静,似乎是男女事到了最后紧要关头,发出来的畅快淋漓的闷吼……
宁瑶脸色一变,“他们在里面做什么?”
说着,她松开手,转身就要进去,却被他拦下。
苏巍州刚缓和一点的神色立刻变得淡漠起来,“他们在里头干着那档子事,一个个衣冠不整的,你进去做什么!”
宁瑶顿住脚步,随即便皱了眉,“可是冯蔻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