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一怔,随即又颇为无耻的一笑,“我是长得丑,可是我活得久,你长得倒是帅,不过今天怕是要香消玉殒,命丧黄泉了,哈哈。”
“你读过书吗?只有年轻貌美的女子死亡,才能叫香消玉殒,”容轩颇为嫌弃的拍了拍被他搜查过的地方,“难道苏巍州的手下都是像你这样没有文化?怪不得他成日阴沉沉的,换我有你们这群饭桶当手下,我也开心不起来。”
饭桶一时不知道怎么还嘴,只能吃瘪的冷笑,“哼,你现在就硬气吧,待会儿就要你好看!”
“谢谢,我已经够好看了,不需要再好看。”
搜身继续进行着,那饭桶终于发现了容轩故意带着身上的玩意儿,“咦,居然还有这个,呵呵,不得不说容总真是心大啊,弟弟都快没命了还有空去赌场玩两把。”那人从他身上搜出一块赌场的圆牌筹码,看到面值才一千元,顿时又笑了,“不是吧不是吧,容总身价都过千亿了,还玩这么小的筹码,说出去也不怕人笑话!”
容轩嫌他聒噪的微蹙着眉,“送你一句名言警句,宁可闭嘴像个傻子,也不要开口让别人知道你就是个傻子。”
气氛渲染到这也就达到他想要的目的了,容轩不再与那饭桶多费口舌,只是看着正出神盯着那枚筹码的江晨,不禁笑了,语气随意开口道,“江晨,你那个继父赌品可不怎么好,输了钱居然还想着耍老千把本钱弄回来,差点被赌场的老板剁掉了两只手,得亏让我给碰上了,我就帮你把他老人家救了下来,这才免除一场血腥之灾。”
他明明是笑着的,如同与你聊家常那般,话里没有一丝一毫的狠戾,不过江晨却接收到了他话中想要表达的讯息。
他抓了自己继父。
江晨捏紧拳……真的杀不了他吗……为什么每次都只是差那么一点点……
江晨看了眼不远处的摄像头,咽了咽口水……他还在被人监视中,他不能露怯。
于是他努力装出不屑一顾的样子,“见笑了,我这继父向来如此,好赌的人嘛不都是那副死德行,没脸没皮的惯了,谁管他呢。”
容轩漫不经心的掸着身上的灰,唇角起一缕嘲讽的弧度,“真的吗,我还想着来卖你个面子,看来是用不上了,既然你都说不管,那就任由他自生自灭吧……赌场的老板为了防止他身上再藏牌,已经把那老家伙的衣服扒了, 他现在像根削了皮的老甘蔗似的,干干瘦瘦的杵在那儿,啧,难看死了。”
闻言,江晨听得双目血红,他脑海中已经浮现他继父此刻犹如一片枯老的树叶瑟瑟发抖的画面,再也忍不住的三步并作两步的上前拽着他的衣领,“容轩,你怎么不去死!你害死我哥,又来侮辱我的父亲,我的家,我原本有一个还算幸福的家,都被你给毁了!”
“你哥?”容轩看着暴跳如雷的江晨,不疾不徐的嗤笑,“虽然我不记得为什么杀他, 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能被我盯上,说明他绝对是个该死的人。”
“不记得?”他的脸色晦暗,那双漆黑的眼眸闪烁着莫名的光,“哦,忘了,你失忆了……到底是贵人多忘事啊,不如我帮你回忆一下。”
他攥着容轩衣领的手背上青筋凸起,“就是你!你为了泡一个下三滥的女人,害死我哥,事后勒令所有知道此事的人闭上嘴,又以天价买通了我那见钱眼开的母亲签下和解协议……你仗着自己有钱有势,操控舆论,草菅人命……哦,对了,你怕是做梦也想不到你费尽心机想泡的那个女人有多么讨厌你吧……先是婚礼逃婚,让你沦为众人笑柄,后来又与我联手……”
他话未说完,耳朵上戴着的耳麦里突然一道冰冷的警告,“你话太多了,两人对峙,话太多的那个人注定会是败方,因为你太容易被人挑起情绪。”
江晨愣了愣,脸噌的一下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