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之后,他们婚礼的事就陆续筹备着,拍婚纱照,定制礼服,印请柬……
像容轩这样瞩目的人物,打个喷嚏都能引起记者注意,更何况是结婚这样的大事,自然是瞒不过嗅觉灵敏的媒体。还未对外公布,就凭着一些捕风捉影的消息上了好几次头条,只是对于新娘是谁,媒体仍然没有挖出半点头绪。
宁瑶借着给谢玲送喜帖的名义去了红罂粟,起初容轩也不答应,他向来不喜欢她去那种地方,虽然这还是他旗下的产业……何况上回拍卖会的事就是发生在那儿。他不希望她又想起那些不堪的往事,可终是拗不过她的软磨硬泡,还是同意了,却给她配了十几个保镖前呼后拥。
宁瑶觉得自己现在这架势就像是富家千金出行,脸上就差没写‘我很高贵,莫挨老子’这些字眼。
谢玲看见宁瑶被这副阵仗,还以为她这又是得罪了容轩,被一群人架来红罂粟受罚。看来谢玲并没有把新闻里那位神秘的新娘代入成她。
宁瑶与她解释一番,又将自己准备的喜帖递给她,“玲姐,我要结婚了。”
谢玲一脸震惊,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结婚?和谁啊?”
谢玲接过喜帖,正要打开看,却被宁瑶握住了手,“说来话长,我们去包厢聊,这里吵。”
她又若无其事的扭过头对那些保镖嘱咐道,“我和玲姐聊聊天,你们就在外头侯着。”
那些保镖不是来监视她,而是来保护她的,所以只要她是在安全范围内,他们并不会干涉她的自由。
宁瑶牵着谢玲回了包厢,待关上门后,她刚才脸上的浅笑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漠然厌倦。
“玲姐,这次你一定要帮我。”虽然大门的隔音效果很好,可她还是压低了声音。
宁瑶将那张烫金喜帖打开,里面夹着一封薄薄的信, 她郑重其事的递给谢玲,“求你了,玲姐,无论如何,你都一定帮我把这封信交给苏巍州,封信背面我写下了一处地址,你按这个地址找就能找到他。”
“苏巍州?”谢玲更迷惑了,“这是什么信,不会是诅咒信吧?”
谢玲想起了,突然恍然大悟,“上次苏巍州从拍卖会上花那么多钱买走你,你是不是受了那个变态很多折磨,所以怀恨在心想要报复?”
宁瑶苦笑着摇了摇头,定定的看着她,格外认真的向她解释,“玲姐,苏巍州不是变态,相反,我觉得他要好过这世间绝大数人。”
她没有隐瞒,将自己与苏巍州从红罂粟那一面之缘后,又在荒郊野外与身陷囹圄的他相遇,以及在孤儿院里的那些事,她都细细告知了谢玲。
宁瑶说完很久之后,玲姐依然皱着柳叶细眉,俨然一副被吓到的模样,她想了很久,才说,“听你这么一说, 他好像还真不坏……”
她调整了一下坐姿,心虚的看了一眼宁瑶,“其实我也只是见了两回他拿鞭子抽人的模样,现在想来,他都是挑那些特欠儿的人下手。比方说上会在红罂粟打的那个小姐,别说是他,有好几次我都想抽那女的,仗着自己跟了一个小有名气的混混头子搞到一起,就以为自己从婊/子变成了公主,你是不知道,她在没被苏巍州抽一顿之前,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都快骑到我头上了……这外界一传十,十传百,把他的这些事迹妖魔化了。”
宁瑶缓缓的说道,“外界怎么说都不重要,苏巍州也不是在意这些虚伪美名的人。我之所以告诉你这些,是因为你是我最好的朋友,而他……”
她笑了笑,语气温柔许多,“而他,又是我最爱的男人,我不希望你对他有误解。”
谢玲惊讶的下巴都要掉下来,抬眸看着她,“不是吧……我怎么听说你现在还是在容轩身边……你怎么又喜欢苏巍州……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我都弄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