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现在要去的这家高尔夫球俱乐部听说不但在a市是顶级,就连在世界上都可以排进前十。这家俱乐部专做名流商贾、达官显贵的生意,消费极其吓人,并且限量发售会员卡,有钱都不见得能买到。
所谓的上流社会的交际圈,风景自然差不到哪去。一眼望去,赏心悦目,碧蓝的海水环绕,郁郁葱葱的球道,茂密的绿植,一切都是最顶级,就连球童也都是面容姣好的帅哥。
宁瑶只看了一会儿容轩打球,就被他微凉的眼神扫了几遍。因为他每一次挥杆,不管进没进球,她都会发出夸张尖叫和喝彩,就差没拉个横幅给他应援。引得他昔日的老友、生意上的合作伙伴都纷纷上来问他这个疯疯癫癫的丫头是谁,偏偏宁瑶还不害臊的举起手,炫耀着手指的钻戒,笑眯眯的抢答,“我是容轩的未婚妻,今早他刚向我求的婚。”
在场的众人脸色皆是一变,愣了半晌然后开始说些客套的场面话,什么郎才女貌,天作之合,早生贵子……吧啦吧啦的一大堆。只要是人就爱八卦,上流圈子的人也不例外,她是容轩未婚妻的消息不到半小时马上一传十,十传百,俱乐部的人几乎轮流过来给容轩道一遍贺,听得他整个人都阴沉沉的,像有一片乌云罩在他头顶。
对于她单方面宣布了这件事,容轩表示非常不满,特别是她今天常常把一抹花痴笑挂在脸上,搞得他很没有面子。
容轩在应付完一句又一句的客套话以后,终于得以脱身,箍着她的手腕,将她带到餐厅。
“你干嘛,你弄疼我了!”她不满的嘟囔。
“弄疼你?可以的话我想弄死你。”他蹙着眉,捏着她的脸,“故意害我在人前丢脸是不是?”
宁瑶揉着手腕,颇为委屈,“我怎么了就丢你脸了?”
“我打球你在旁边鬼喊鬼叫的做什么?”
“我这是在为你加油打气喝彩啊,运动会上那些拉拉队都是这么做的。”
“那你这整个早上都笑的像个傻子似的又是为什么?”
“我开心啊,”她揉着他的脸,“我一想到你这么优秀的男人以后就要被我据为自有,我就无比的激动和自豪。”
他拍开她的手,扬起眉,还是有几分不悦,“少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
她蹙着眉,“心思?我什么心思?”
“你今天跟来是为了宣示主权吧,恨不得昭告全天下我向你求婚了,是吗?”
宁瑶歪着头,看着他,“不行吗?我都已经是你的未婚妻了,凭什么还要被你藏着掖着?”
说着,她又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食指指着他,“难不成你是想立单身人设,好方便你在外头沾花惹草是吧?”
他握着她的手指,笑的恶劣,“我如果想要沾花惹草,还不需要去立什么人设。”
这话说的多么理直气壮啊,宁瑶开始心疼他以后的妻子了,这谁嫁给他,谁不得顶着一片绿油油的草原。
她手指捏的发白,这回必须得替天行道,给他一个狠狠地难堪,让他颜面扫地,再也抬不起头来!
吃早餐的时候宁瑶看着餐盘里的一丁点食物,听过旁边一排小提琴手拉奏着她听不懂的曲子,也是无了个大语。她托着腮摆弄着刀叉,叹了口气。
他问,“不合胃口?”
她蹙着秀眉,“你们上流社会也真是惨,出来花这么多钱,饭都不让人吃饱,旁边还一直有人制造着噪音。”
“那不是噪音,那是法国著名作曲家卡尔斯蒂文根据歌剧《悲惨女人》中的一段音乐所改编,该歌剧讲述了一个社会最底层的女佣为了往上爬不择手段勾引贵族少爷,少爷一开始被她的美貌所吸引,短暂的爱上了她,可是那位以为自己攀上高枝的女佣开始得意忘形,常常在人前做出粗鄙行径,惹得少爷厌弃,最后将她卖去夜总会做了妓女。”
说话的是一个很漂亮的女人,在几个保镖的簇拥中走了过来。
那女人长得一张用花容月貌形容都不为过的脸,身着一件低胸的黑色洋装,长卷发披肩,拿着限量手包,走起路来摇曳生姿,妩媚动人。
虽然她面上挂着浅浅的笑意,但听她说话隐约有几分夹枪带棒的意味。
这是来者不善啊。
宁瑶挑了一下眉,静观其变。
美女走到他们跟前,一股浓郁的香水味扑面而来,她旁若无人的坐在了容轩身边,用甜得发腻的声音说道,“容总,好久不见啊。”
之前只觉得这个女人很漂亮,隔这么近的距离宁瑶才认出她来,她就是著名的影星冯蔻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