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是这样,能不脱则不脱,却总喜欢将她剥得一丝不挂。
她没有回答,伸手想去捡起地上的浴袍裹上,手刚要触到衣料,他伸出腿恶劣的给踢远了。
他冷眼看着宁瑶揪着眉头的模样,“不说清楚就别指望我会放了你。”
宁瑶手僵在那儿,如玉的指尖泛着苍白,一股气缓了好久后才慢慢开口,“我是个人,我有自己的思想,我不是一个供你发泄的物件……你能不能稍微的尊重一下我。”
容轩听得发笑,“你对我们之间的关系是不是有什么误解?”
他定定的看着她,“我宠着你惯着你,是为了让你能更柔顺的服侍我,不是让你恃宠而骄的。”
他的话侮辱性极强,宁瑶眼角微红的盯着他,一字一句的说,“你以为我稀罕?”
容轩有些意外的挑了下眉,看着她的神色,突然想起当初在红罂粟与她初遇的那天。
那天也是像今天这样。
他坐着,她匍匐在他脚边。明明卑微如尘泥,眼神中却透着比钢筋还顽强的傲骨。
这么些年经他调教,她收敛很多,已经极少再看见她露出这种眼神,却不曾想今日又见着了一回。
他终究是被她败了兴致,整理微微凌乱的衣物,凉薄的狭眸目不转睛的凝视着地上的人,“我很好奇你这趟在外面经历了什么,敢这么忤逆我。”
她手指不自觉的收紧,抠着地毯上的毛绒,声音苍白却坚定,“我知道在你们这种站在金字塔顶端的人眼里,人格平等这句话就是个笑话,我不指望你有多尊重我,我只是希望在面对我不想做的事的时候,我能拥有拒绝的权利。”
“你不想做的事……”他蹙眉念着这句话,唇角带着轻慢的嘲意,“那你告诉我,你想做什么,又能做什么?”
她被侮辱的脸色煞白,他还嫌不够,恶劣捏着她的腮,“你对我来说,也就那一个用处。”
宁瑶猛然抬头,冷眼轻睨着他,终于忍无可忍,“哦,那又怎么样,用处不再多而在精, 你还不是像没见过女人似的随时随地就能被我勾得发情,我不给你你还恼羞成怒呢。你作践我,又馋我,我们两个到底谁更贱?”
她的伶牙俐齿容轩不是没有领教过,只是第一次领教得这么彻底。
他从未被人这般羞辱!
容轩气极,可偏偏她每句话都直戳他的肺管子,叫他无法反驳。
他现在只想压着她狠狠地蹂躏一番,听她这张狡猾的小嘴里发出轻喘求饶,看她冷淡的眼角因刺激而渗出晶莹的眼泪……
不过这个念头一涌出就立马被他否决了!
这样就是等于在变相承认了她的话!承认他就是像没见过女人似的轻而易举就能被她撩拨,承认他就是沉醉于她的温柔乡……
可是如果不这么做,又难消他心头之恨!
该死!!!
容轩俊美的面容被寸寸阴霾笼罩,他闭眼深吸一口气,终于还是前者战胜了后者!
待他再次睁开眼,眼神黑沉如渊。这次他顾不得那么多,极其不体面的与她纠缠在地毯上,单手扣住她的腰肢,逼着她贴近自己,“激将法?想让我恼羞成怒不再碰你?做梦!”
宁瑶没想到她都说的这么过分了,他不但不避嫌,反而还要非要凑上来打自己脸!
难道她刚才说的太温柔了?
她的呼吸因生气而急促,声音略带沙哑,“容轩,你到底是专一还是百无禁忌啊?我这么一个不值当的玩物跟了你两年,你不腻,我都觉得腻!”
他唇边的笑意简直骇人,扯过先前褪下的领带绑住她意图挣扎的手,“腻了是吧,这次我让你尝些新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