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佛祖在西方，菩萨招手有些吓人，还是拿着杨柳枝好了。</P>
招财……</P>
财神爷捧元宝……</P>
舒舒看着九阿哥道：“爷，回头别只做佛像，不大好，道家的各路神仙是不是也可以做起来？”</P>
九阿哥看着舒舒道：“道家？三清？”</P>
那往哪里卖呢？</P>
舒舒指了指书房背面供着的文财神，道：“财神呢？商贾大户，没有不供奉的……”</P>
九阿哥抬头望了过去，恍然大悟，忍不住拍了下脑门道：“爷糊涂了，只想着从北边赚钱，这江南还有成千上百的大户呢！”</P>
这内造就是个招牌。</P>
自古以来，官商不分家。</P>
这大户豪门，也缺抬身份的物件。</P>
九阿哥对舒舒道：“财神爷正好，直接手上捧着金元宝……”</P>
他来了兴致，就去书房后，提笔写了起来。</P>
保平安的佛像，求富裕的财神……</P>
这释道都有了，就差儒了……</P>
可是儒家……</P>
九阿哥看着舒舒道：“读书人一个个虚的很，嘴里不爱提钱财，实际上鸡贼着呢，占便宜没够，想要让他们往外掏银子，还真是不容易。”</P>
舒舒见他要一网打尽，忙劝道：“银子不多，还爱举大旗、拿大义说话，爷还是敬而远之吧，否则还不知怎么被他们编排诋毁。”</P>
九阿哥想想也是，放下笔道：“是啊，亏，到时候爷真要占了他们便宜，回头御史那边就要不消停了……”</P>
京城能卖西洋物件的铺子，没有小铺子，都是数得上的大铺子。</P>
内城外城加起来有三十来家。</P>
桂丹点了贝勒府几个机灵的管事，分了几路，用了大半日的时间，就将这些铺子都跑了个遍。</P>
晚饭之前，他就亲自回海淀复命，各色机关小物件，总共有四件。</P>
“这些洋货，要么江南来的，要么广州来的，能吃下的铺子有数，今天都走了一圈，可这是这两年才有的新玩意儿，只有三家有卖，种类也只有这四种，每种都是几个，奴才没有包圆，不过问过了存货，总共加起来九件在外头……”</P>
桂丹道。</P>
九阿哥道：“辛苦了，别叫底下人跟着白辛苦，从帐上支银子，每人赏半个月月钱！”</P>
桂丹谢了恩，就回城去了。</P>
海淀这里的屋子有限，除了内院服侍的人，就只留了轮班的侍卫跟护军。</P>
等到桂丹离开，舒舒跟九阿哥看着这四件上劲儿的西洋玩具。</P>
一只是会走路的红色公鸡，一个会敲鼓的士兵，一个会倒酒的小狗，一艘在水里可以游动的帆船。</P>
这些东西，是自家的，九阿哥就开始动手拆了。</P>
连着拆了两件，九阿哥就看出来来，跟舒舒道：“这里面跟钟表一样，带了齿轮转动，爷明白了，这用的是发条，不过比钟表粗糙的多，内造办都能做钟了，这个肯定没有问题。”</P>
舒舒也看明白了，道：“可做钟处不是前几年刚设的么？匠人应该不多吧？”</P>
说是内造办可以做钟了，可是数量肯定极为稀少，因为压根就没有流到外头。</P>
就是他们这样的皇子，在宫里用的钟表也是西洋钟表。</P>
出来建府后，后头新增加的钟表，也都是西洋物件，没有内造办的。</P>
九阿哥蹙眉道：“是俄罗斯来的钟表匠，不过也有铜作的师傅跟着学，应该能上手了。”</P>
舒舒道：“那爷可要报备好了，别为了外头这些，耽搁了内造办的正差，那就得不偿失了。”</P>
九阿哥也晓得轻重，点头道：“嗯，回头爷自己掏银子，先在内造办试着作两样，算一下本钱，再好好写折子，既是要用宫里的人，肯定得汗阿玛点头。”</P>
这是给理藩院赚银子，又不是给自己赚银子，肯定要堂堂正正的。</P>
九阿哥的手灵巧，这种机械类的东西，能拆就能装。</P>
他明白了原理，就将拆开的两样重新装好。</P>
“大哥的生日过了，要不然小狗倒酒那个送他正合适……”</P>
九阿哥道：“敲鼓那个咱们收起来，别叫孩子们看到，要不没个消停……”</P>
家里孩子多，就有些怕吵。</P>
夫妻两个这几年也是够够的。</P>
剩下公鸡跟帆船可以给孩子们玩。</P>
舒舒的视线落在敲鼓士兵身上。</P>
人偶类的玩具，容易犯忌讳，可是除了佛像跟神仙像之外，还有一类也不犯忌讳。</P>
那就是新娘陪嫁中的春宫瓷人或是铜人。</P>
不过那个钱，还是别赚了，不好听……</P>
药丸跟药酒还能跟养生沾边，这个太直白……</P>
次日一早，尼固珠就早早地从北花园回来了。</P>
“我给三姐姐预备好了礼物，不知道三姐姐会给我什么？”</P>
她充满期待道。</P>
九阿哥看着东西是榛子抱着的，问舒舒道：“不是咱们给预备的？”</P>
舒舒摇头道：“非要自己预备。”</P>
尼固珠道：“我跟乌库妈妈一起选的……”</P>
说着，她让榛子将锦盒放下，打了开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