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四阿哥还在围场随扈,人不在京城,露面就是贝勒府的傅鼐。
去年南巡的时候,傅鼐奉命带了四贝勒府的护军,护送过九阿哥与十阿哥南下,与高斌也是相熟的。
傅鼐代表四阿哥,跟着九阿哥过去了。
不过九阿哥到高家打了个站儿,叫人送上礼金,就出来了,留了额尔赫跟春林等在这里吃酒。
否则的话,就喧宾夺主,成了捣乱。
他对高家人印象不错,高衍中有些小聪明小算计,但是立身正,为人也厚道孝顺。
高太太出身官宦人家,即便娘家败落无人了,也比寻常妇人有见识些,否则不会将几个儿子教导的这样好。
高斌大哥看着还算英武,他出头的时候,高衍中还在御膳房做小管事,所以也是凭着真本事上来的。
高斌小弟在官学读书,看着也很成样子了。
傅鼐代表四阿哥随了六十两银,九阿哥就减等随了五十两。
不过他还前几天吩咐人在户部过户了一百亩地的地契,高衍中名下五十亩,高斌名下五十亩,提前给了。
九阿哥身份在这里,他要是还在,高家上下都拘谨不说,连带着宾客都安静如鸡。
从高家出来,九阿哥就往都统府去了,直接叫人从皇城的烧鹅铺子买了两只烧鹅带过去。
大前天他不在家里待客,虽说不知者不为怪,可是他还是想要找补找补。
于是,他也做了不速之客了,没有打发人去说,直接到了都统府。
齐锡不在家中,在御前轮值。
觉罗氏迎出来,心也跟着提起来。
等到九阿哥跟她道歉,她才晓得缘故,忙道:“哪里能怪阿哥,是我性子急,晓得县主不想回家过小年,就没有打招呼直接过去了。”
九阿哥道:“又不是客,岳母想去就去,打招呼反是外道了。”
觉罗氏笑着听了,没有应答。
偶尔一次还罢,真要经常那样,那可讨人嫌。
这岳母跟女婿有什么好聊的?
就是舒舒跟孩子们。
九阿哥心里明白,就提及昨日小年几个孩子吃小饺子的反应,还描述了几个孩子长牙之事。
听得觉罗氏后悔不已,大前天过去,来去匆忙的,居然没有去看两个外孙。
只听九阿哥的描述,就晓得丰生有多乖巧,阿克丹又是怎么娇气的。
旗学也好,外头私塾也好,已经开始放年假,因此除了珠亮之外,小三、小四、小五也在家。
反倒是最小的小六,上书房还没有开始放假,依旧在宫里读书,到了二十九晚上,才能回来。
不过在家歇不了几日,初六就要继续读书,最迟初五晚上就要回宫。
几个人都听得津津有味儿。
不过他们最关心的除了舒舒跟几个外甥、外甥女,就是福松了。
真要说起来,福松还要排在几个外甥、外甥女前头。
毕竟从中秋节后,福松就再也没有回过府了。
小五年岁最小,就看着九阿哥道:“姐夫,表哥还不家来么?小年都过了,再耽搁,是不是过年也回不来了?”
九阿哥道:“福松在御前当差呢,忙是好事儿,能积攒下功劳,不过应该也快了,再有三、五个月,怎么也能回来了!”
珠亮兄弟听了,隐隐有些失望,可是得了准信,也代福松欢喜。
不是谁都能在御前露面的,虽说家人小别,可为了前程不算什么。
男人成丁了,就不是孩子了。
觉罗氏在旁,看着九阿哥的目光多了慈爱。
虽说她是明白人,早就告诫儿子们不要想着裙带关系,省得拖累到舒舒,可是舒舒与九阿哥乐意提挈孩子们,她也不会拦着。
九阿哥在都统府,陪着岳母跟众小舅子吃了顿饭,才准备离开。
不过在离开之前,他抱了抱小七,想起了新痘苗之事。
他还不知道十七阿哥要种新痘苗之事,只当十七阿哥赶不上了。
可要是算着时间,小七后年种痘的话,说不得就能赶上新痘苗。
只是当着觉罗氏的面,他没有提这个。
从都统府出来,九阿哥就去了内务府。
年前的差事都处理完了,如今每日过来,就是等着圣驾回銮。
等到明早接了圣驾回宫,内务府下上也就正式放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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