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雪说:“她猝死在了自己床上,今天夫人带上其他人把她尸体送回乡下老家,准备给她善后。公馆里就剩我一个人了,依依小姐,你回来也好,不然我感觉怕怕的。”
“啊?”依依心想昨天晚上这个老妖婆不是还很嘚瑟嘛,怎么一夜之间就离开人世了?她顿觉一阵头皮发麻。她想想前不久谭家死了刘管家,这次又有个曾妈又莫名其妙走了,真的是晦气啊。她对春雪说:“春雪,曾妈昨天晚上在房间里打人,我听到了,打得很残忍,那可能就是她的报应。”
春雪说:“她很凶的,比我们主子还凶,整个谭公馆的人都怕她。”
依依问:“为什么她这样嚣张?我干爹干妈都任由她这样吗?”
春雪说:“她是管家,又是……”春雪话到嘴边又咽下。
依依追问:“又是什么啊?你把话说完啊!你放心,我装着啥也不知道。”
春雪说:“依依小姐,她其实不是女仆,是夫人的亲姐姐,被夫人接到公馆当我们管家的。”
依依恍然大悟:“怪不得,可以带着自己的傻儿子一起,我就觉得这管家地位很高的吧。怪不得这样嚣张。她昨天打的是谁啊?谁惹了她?”
春雪叹了口气说:“她打的其实是自己儿子,就是你看到的那个傻子。”
“啊?”依依大吃一惊,“那个傻子我这次来没看到,原来被她锁起来了?”
“是的,”春雪说,“先生本来就反感这个傻子,觉得很丢脸,夫人就让曾妈给锁起来了。”
“那曾妈死了,傻子也跟着去乡下了吗?”依依问。
春雪摇摇头:“不,还在公馆,因为夫人乡下的亲戚年纪都很大了,没法照应傻子,不然夫人也不会让曾妈带到公馆里了。”
依依赶紧说:“春雪,你带我去看看傻子,好不好?”
春雪为难地说:“依依小姐,你别为难我了,本来我就不该多嘴告诉你这些,夫人知道肯定会责罚我。再说我也没有开门的钥匙。你能装着什么都不知道吗?你可是答应过我的。”
依依看着这个多嘴的女仆,心里一阵蔑笑,她继续从春雪嘴里打听线索:“春雪,我经常听到那处小木屋所在的庭院有人在弹钢琴,是谁在弹钢琴呢?夫人应该不会去那里弹钢琴吧?”
春雪脸色明显慌张起来:“依依小姐,你别说了,怪瘆人的,我啥都没听到。夫人自从鸣鸣少爷去世后,她就不再弹钢琴了。”
“是吗?你真的什么也没听到吗?”依依疑惑地直盯着春雪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