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出千。
荷官的牌都是洗好的,肯定不能在荷官手里出千,只能从闲家处动手脚,他根本就不在意我坐在旁边。
他的牌是什么,我能清楚地看到。
十四点。
二十一点里,十四点肯定是要牌的,他却把牌扣上,选择不要。
我手里的牌是十五点,比他大一点,我不知道下一张是什么牌,我选择要牌,发牌之后,是八点。
爆点。
难道这家伙认识牌。
我还故意摸摸扑克,是磁牌。
长毛和荷官没有任何的交流,连眼神都没有,我看看牌楦,黑色有暗格,可以弹牌的那种。
荷官牌是多少,我不知道。
估计也尴尬的点数,选择不要牌。
长毛又赢了。
新的一局开始。
长毛的牌是十三点,他选择要牌。
我注意到荷官的手刚刚启动机关把一张牌弹了出来,长毛突然说:“我又不想要了,算了吧,输就输吧。”
因为荷官并没有碰到牌,从触碰机关到碰到牌中间有不到一秒的间隔,长毛抓住这个空隙选择不要。
牌弹出不可能再弹回去。
我怀疑长毛知道下一张是什么牌。
既然长毛不要,牌就轮到下家,牌是红桃10,长毛的下家直接爆点。
我惊讶无比,长毛认识牌。
牌是特制的,是磁性牌,而他身上没有任何可疑物品,究竟是怎么认出牌的。我一边玩儿一边仔细观察。
这一次比上次手心挖坑更加让人疑惑。
真把我给难住了。
如果按上次那样,抓人后直接砍手,肯定行不通。上次因为我已经有些眉目,才敢玩儿硬的,但这次问题肯定不在手上。
他也没戴眼镜,难道身上有高科技,总不能让他把身上的衣服都脱了。
看来想要抓住长毛,还得请麻若晨帮忙,一定要弄清楚长毛的落脚点。
我跟了几局,都是输,再玩儿下去没有意义,索性连看都不看,先让他赢几天,一时我也想不到办法。
项涵婷对我有些失望。
我倒是没觉得有什么问题,长毛这次玩儿得都不大,他也怕场子输急了,玩儿阴的。
深夜,我像个幽灵似的走在大街上,不知不觉,走到烧烤摊那里,刘勇胜的场子还开着,不如上去看看热闹。
刘勇胜见到我来,非常热情地把我拉到吧台前,冲着服务生说:“还愣着干什么?拿啤酒,我得和我兄弟好好喝两瓶。”喝了两口酒,他问道:“画兄弟,这么长时间都不来,我都想你了。怎么找不着局?想到这儿玩两把。”
我笑着说:“我说兄弟,我要到你这来玩儿,不得把你场子给赢光了。”
刘勇胜一拍脑门道:“我都把这事儿给忘了。你可不能玩儿,画兄弟,如果你是没地方去了,我倒有个好地方,局不小,不如我们合作,搞几天,油水很大。”
我一听来了精神,“哦,什么地方。不过说了好了,场子我可不去。先不说被人抓,就是赢了有些地方钱不好带走。”
“怎么可能。不你放心,还真不是场子,是朝阳市场猪肉批发那。这半个月,都有局。”
“有认识的人吗?这局得有人带,没人带不好混进去。就算能上局,赢多了,引起怀疑,很麻烦,卖肉的,那可是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不带眨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