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头子一愣,显然想不到我会去他那里,我到了他的地盘,就成了一只待宰的羔羊,“小子,你有种!”
“去哪都一样。说说你的条件吧。”
“上次你出千赢走了两万,虽说抓住了你出千的证据,但我光明磊落,是我让人陷害你的。不算数。今天你若赢了李道,从此以后你若来我场子,只要不出千,我随时欢迎。你若输了,拿三十万,从此别进我的场子。”
我点点头,“可以。”
保安头子的话倒是让我刮目相看,敢承认自己曾经栽赃嫁祸,冲这一点儿,他的人品就比李道强。
我又看看李道,“走吧。”
“走!”
我对保安头子说:“这样,我出一万,把他们两个放了,送他们去医院,一万块钱就当加油了。”
“行,够豪气。”
有人带着麻若晨和夏希程上了车,因为我在他们的手里,两人没敢乱来。麻若晨的伤口还在流血,我一时半会儿也死不了。
我坐在面包车后面,两个暗场保安坐在我两边,后面有人用刀顶着我的背,想跑不可能。
一路上,我一直在想怎么才能自救。
终于,我把目光放到保安头子的身上,虽是敌人,但敌人也可以利用。
他和李道之间也是相互利用,李道靠保安抓我,保安靠李道赢钱。他们之间并不平衡,论江湖道义,李道比不上他们。
很快,汽车停在暗场楼下。
我大大方方下了车,还不忘理理衣服,望望楼顶。
保安头子见我淡然的拿了一万块钱,说话都客气了,“二位,请!”显然,也包括我。
我习惯性的抽出支烟,摸摸口袋,没火。
保安头子却掏出火机,给我点烟,李道瞪了他一眼。
我替李道惋惜,在赌场混迹多年,估计精力除了抓千,全都放在项涵婷的身上了,江湖行事,他什么都没学会。
钱字当道。
有钱在哪都是爷,哪怕被人用刀抵着脖子,也是爷。
总有一天,我要让他们都尊敬的叫我一声画爷。
保安头子打了电话,很快,门开了。
进去之后,灯光明亮,比晚上亮了很多。
保安头子问:“二位,玩儿什么?”
李道说:“随他。”
想压我,不可能,我说:“你是牛顶天的徒弟,牛师傅最擅长的就是牛牌,顶牛吧。”
顶牛,又称顶牛子,有的地方也称推牌九。牌九和推牌九是两种不同的玩儿法。这个玩法儿要四个人玩儿。
保安头子冲着身后的人招招手,“你过来,一起玩儿。”那人坐了下来,“我可提前说好,你们两个都是老千,如果出千被人抓到证据,去手。这是规矩。”
我点点头,冲着新坐下的那个人说:“把手伸出来。”
他很纳闷,看着我,又看看保安头子。
保安头子点头。
他把手伸了出来,我看了一下,手上有些茧,一看就经常摸牌,我说:“换一个人。”
保安头子又转过头,换了一个人。
我看了看手说:“就他吧。你来洗牌!”
他却说:“我不会。”
“会就不用你来洗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