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翻来覆去观察着牛牌,虽然有些轻微的划痕,但都没有规律,也不明显,凭这些划痕记牌根本不可能。
天都快亮了,牛牌在我手里都快磨出了火星,还是没找出破绽。
既然长毛出千,破绽肯定得有。
电话响起,是符玉欣打来的,她叫去餐厅吃饭,我只顾着研究千术,把她给忘了。
到了餐厅,我坐到她面前,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
她白了我一眼道:“昨天你出出进进的,大忙人,想不起来我也很正常,怎么样?有什么发现吗?”
我摇摇头,“没有。出师不利呀!”
她突然向前探出身子小声问:“你是不是跟赌场的经理打赌了,谁输了,光着身子跑?”
“是,看来这次跑得应该是我,我没办法了。”说到这里,我话锋一转,问,“你知道这个项娘们儿的来历吗?”
“我哪知道。我从来不关心生意上的事。就连这酒店是谁家开的,也是刚知道,还是沾你的光,你要有什么问题,可以问我哥,他什么都知道。我还告诉你,在我们家,可不是我哥说了算的。我上面还有两个哥,都是我爸后来的女人生的。”
我点点头,“你是嫡系?”
“当然了。”
“可是不对呀,你是嫡系,怎么可能你最小,你爸好几个老婆?”
符玉欣叹了口气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妈跟我爸结婚后,两个人不和,我妈就一气之下,跑到国外。身边没了我妈,我爸身边的那狐狸精都出来了,生了我那两个哥。后来,我爸事业上出现了困难,为了钱,跟我妈道歉,我妈原谅他了。利益结婚,我妈有时候已身不由己,不然早就离婚了。我妈又回到我爸身边,这才有了我哥和我。”
复杂的家庭关系。
她突然说:“你怎么这么八卦呀?大男人还这么八卦!”
我立刻反驳说:“这是你主动跟我说的,我又没问题你,我就是想问你知不知道项娘们儿的来历。”
“张口娘们儿,闭口娘们儿,别那么粗鲁好吗?”
“叫娘们儿都是客气的,她就是个装蛋的娘们儿。”
和符玉欣分开后,我独自走在大街上,满脑子都是牛牌的事儿。第一次出山,出师不利,厉派的脸都被我给丢光了。
无意中一抬头,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我面前,是夏希程。
我还以为在做梦,他不是回到家里照顾父亲了吗?我再一打量,发现他胸前带着一朵不起眼的黑色小花,这说明家里有人过世。
难道他的父亲去世了。
这才两天!
从时间上来算,人应该刚刚回家,就去世了。
我缓缓走了过去,仰起头看着比我高一头的夏希程,深呼吸一口说:“兄弟,节哀!”
公园里,我和夏希程坐在椅子上,他说刚到家里两个小时,他爸就死了。因为农村不让土葬,但农村人都土葬。人刚刚过世,亲戚朋友就一起忙活着把人给埋了,要是被人举报,强行拉到火葬场烧人。
人刚埋完,他就离开了家。
我说:“兄弟,你现在守孝期,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