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把事情弄清楚,对我来说就是个炸弹。
吃一堑长一智!
这种人肯定不好对付,想抓她还得制定个计划。
渐渐的,天亮了。
我们走出旅馆,到早点摊子上吃了点儿东西。
八点多的时候,带着夏希程去了商场,买了些补品,去了医院。
夏希程的父亲还在昏睡,脸色惨白,身体颤抖,夏希锦见到夏希程的时候,立刻转过头,无声地站起,眼圈红红的,刚刚哭过。
“希锦,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没有,哥,刚才医生来了,让我们出院!”
“什么?”
夏希程冲进医生办公室,主治医师被吓了一跳,惊恐地看着他,“你……你想干什么?”声音在颤抖,他又黑又大,肌肉发达,凶神恶煞的。
但我没想到,他却“噗通”一声跪到地上,眼泪早已落下,央求道:“方医生!”
医生也没有想到夏希程下跪,立刻想要把他扶起,“你这是干什么?”
他哭着说:“方医生,我求求你,救救我爸,他苦了一辈子,好不容易把我们兄妹养大,却得这种病。方医生,无论花多少钱我都出,用最好的药,只要我爸能活!”
我的感情也受到感染,想起我爸死时的惨状,想哭,把头仰起,看着天花板,始终让眼泪别往下流,别往下流。
医生还是把他扶了起来,平息了一下心态,劝道:“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我们已经尽力了,作为医生,就是为了救人,但不是所有人都能救回来。现在病人很痛苦,我们已经超出规定的药物最大剂量来减少病人痛苦,带他出院,如果你们有门路,可以买到药,减少痛苦。”
夏希程无力的扶着桌子问:“您的意思,人死了是一种解脱。”
医生不说话,表示默认。
“我明白了!”夏希程喃喃点头。
出了医生办公室,我扶住他,深呼吸一口说:“希程,人都会有这么一天。”
“我懂,谁都会死,从小我就没妈,我爸好把我们拉扯大,他不是没有能力给我们找个后妈,是怕后妈虐待我们,却连一天福都没享过。”
“叔知道你的心,不会怪你的。”
上午九点,他办理了出院手续,带着处于昏迷状态的父亲出了院。
我租来了一辆车,送他们回老家,同时,我又到黑市买了几瓶止痛药。作为江湖人,我还要给自己留条后路,背后秘密不能都让别人知道。
临走时,我把药塞进夏希程的手里。
他接过的那一刻,感觉沉甸甸的,药成了他父亲的催命符。
“谢谢了,画意,我,我妹还有我爸都感谢你。”
“是兄弟,就不要再说谢字。”
“等我安排好,我再回来找你。”
“别急着回来,好好陪着叔走过最后一程吧。”
汽车远去,我不知道夏希程还会不会回来,就像我曾经对符玉欣说过的那句话,如果有缘,江湖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