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陀佛,谢施主好久不见。”
十几年过去了,当年还十分健硕的慧通和尚,此时已经变得老态龙钟了,满脸白色胡须,一身袈裟,手中拿着一串念珠,对着谢云颂了一声佛号。
谢云回礼说道:“大师,慧园师父可在寺中?”
慧通引着谢云向禅房走去,听到谢云的问题时,他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说道:“当年,你离开大相国寺之后,慧园也离开了,在走之前,他留下了玉佩,并托我将来一日能交到你的手上。”
谢云听着慧通大师的话,摩挲着怀中的玉佩,掏了出来,放在面前的禅台之上说道:“玉佩我已经带来了。”
慧通大师看着眼前的玉佩,从袖口中掏出一封信递给了谢云。谢云有些疑惑的接过信,看到表面写着谢云亲启几个大字,满脸疑惑的看着慧通大师。慧通大师点了点头,示意谢云打开。
谢云看着慧通大师,又低头看了看手中的信,似乎做了一个很重大的决定,他缓缓打开信看到:
谢兄弟,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也许我已经还俗了,也许我已经死在了宋人的刀下,也许我还在为光复大周用尽自己的力量和勇气。我不希望你踏上和我一用的道路。
我的父亲之大周的嫡系皇子,是大周的太子,是中原大地惟一的皇帝,临死前,他告诉我他不甘心就这样被夺走了江山,他要复仇。可父亲却英年早逝了。
父亲毕生的愿望就是匡扶正义,复兴大周,眼看着赵宋的江山,越来越稳固,到死,父亲都没能实现自己的愿望。所以,我要替父亲实现自己的愿望。我走了,不要去找我,好好生活,将我么柴家的血脉传承下去,为兄先走一步了。
兄,柴胜。
当谢云看到柴胜两个字的时候,脸上不由自己的皱了起来,他默默地放下手中的心,一脸的凝重与低沉。此时的他不知道要说什么,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只是安静地坐在那里,静静地思索着。
慧通大师看到谢云渐渐入定,一时间也不知该从何说起。毕竟,自己亲人的离去对任何人来说,都是一件需要缓冲的事情,尽管两人不够熟悉,可毕竟血浓于水。
直至中午,谢云依旧没能从沉思中醒悟过来,他看着墙面上那个大大的禅字,眼角不由自主的流下了眼泪。
傍晚时分,谢云缓过神来,轻轻将手中的信件收好递给了眼前的慧通大师说道:“多谢大师,这也许是慧园大师留在这时间惟一的东西了,还请大师多多关照。”
慧通大师十分痛快的答应了谢云的要求。谢云看着他,缓缓起身,来到门外,呼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背对着慧通大师说道:“大师,你说冤冤相报何时了?”
慧通大师听着谢云的话,走上前来看着谢云,而后对着谢云又颂了一声佛号说道:“阿弥陀佛,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路上,我们会看到更多熟悉额风景。”
慧通大师听着谢云的话,眼神中更多的露出的是担心。
“谢施主,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既然已经过去了,就让他们过去吧。”
谢云走了,当他打开房门的那一刻,一道刺眼的光芒直直的打在自己爹的脸上。谢云抬起手,用手挡住了刺眼的额光芒,只留一个二指的缝隙。
阳光透过指间缝隙,落在谢云脸上,照着谢云那脸上有些低沉的表情。
一个月后,杨家请了官媒为两人做主,拖这大量的物品放在谢云的小院之内,脸上布满了笑容,两人约定好了日子之后,杨宗保便带着没人离去了。
在定亲的宴席上,杨宗保起身,端着一杯酒对着四下说到:“今日是我儿杨文广,与谢兄弟的徒弟谢长鹿的订婚宴,感谢大家的好意,杨宗保先干为敬。。”
说完之后,杨宗保抬起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