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景寺深深叹了一口气说道:“唉,造孽啊,终究是天道好因果轮回啊。”
龙飞也是叹了口气看着孟景寺说道:“孟叔,您歇着吧,我先回镖局了。”龙飞说完,不再管孟景寺,自顾自的牵着马车往镖局走去。接下来两天的日子里,龙飞将郑三义埋葬在琅琊城外,遣散了众镖师,而后将工布剑还给了孟景寺,便准备离开琅琊另谋出路了。在走之前,孟景寺特意来到了长风镖局前来告别。
是夜,整个琅琊郡陷入一片寂静之中。月光透过稀稀拉拉的树枝,在地上留下几许银点。黑暗中,一个驼背老者,一只手拄着一根拐杖,另一只拿着一把剑慢慢向前走去,在走到长风镖局门口时,伸出干枯的左手叩响了大门上的铜环。
此时的长风镖局只剩下龙飞一人,整个镖局只有大堂里的烛火在散发着微微亮光,龙飞听到叩门声,从椅子上起来走到大门口开门,看到孟景寺站在门口,连忙将他引了进来。
宽敞的忠义堂在微微灯火的照耀下显得有些冷清,龙飞将孟景寺请到主座上,自己则忙碌着给孟景寺倒了一杯热茶。孟景寺看着忙碌的龙飞叹了一口气问道:“龙小子,接下来准备去哪里?”
龙飞听到孟景寺的声音,头也不抬的回答道:“孤家寡人一个,了无牵挂,走到哪里算哪里吧。”龙飞的话语间充斥着失落与沧桑,他端着刚泡好的茶走到孟景寺的面前,一脸落寞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孟景寺看着龙飞,叹了口气说道:“前几日,你不是问我是否知道齐姑的事情,那么今日我便和你讲讲齐姑的事情吧”龙飞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听着孟景寺一字一句的说着。
说起齐姑的事情,还要从十年前郑三义离开武当山的时候开始。
那天,天气很好,风和日丽,本是武当山开门收徒的大日子,却没曾想,武当山迎来了自己的第三次浩劫。五谷道教教主风亭侯携三百稻谷围攻武当山,等到武当山众人反应过来的时候,风亭侯等人已经到达武当山脚底了。
空山道人得到风亭侯围攻武当山时,即可召集武当山在山弟子抵御五谷道教的围攻。而那天,正是郑三义外出完成师门任务的时间。等到他到达山脚下时,看到满山的鲜血染红了武当山的山路,郑三义心下暗叫不好,纵马向武当山飞奔而去。
当郑三义带领着师兄弟们到达武当山半山腰的时候,远远地便听到厮杀声和稻谷吼叫的声音。众人加快速度向山顶赶去,当到达太极广场的时候,郑三义看到自己的师父连山道人躺在广场的正中央,一动不动。
他看着对峙在太极广场的双方众人,郑三义走到空山道人身后问道:“掌门师伯,我师父这是怎么了?”
空山道人一脸悲痛的看着郑三义说道:“蚩蓝樱的五毒蛊。”
郑三义抬头看着风亭侯身边的蓝衣苗疆女子大声问道:“这位施主,为何要对我武当山滥下杀手?”听着郑三义的话,不待蚩蓝樱有所回答,风亭侯走上前去说道:“原来是郑师侄啊。”
郑三义看着风亭侯走了出来一脸愤恨的说道:“原来是你这个叛徒。”
“这位少侠说话好生刺耳,当年是武当山将我家夫君逐出武当,如今竟又说我夫君是武当叛徒,难道闻名天下的武当正派也是一派胡言吗?”蚩蓝樱听着郑三义的话走上来问道。
“魔道妖女,休得胡言乱语。”郑三义大声喝道,说完便持剑向蚩蓝樱攻了上去。风亭侯见状,怎会任由郑三义攻击蚩蓝樱,手中拂尘轻轻一抚挡下了郑三义一击,左手快速击在郑三义胸口。
郑三义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击打的心脉几近断裂,在空山道人的努力救治下,算是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又活了过来。可谁曾想,遭此一劫的郑三义,就此消沉下去。再也不复当年武当山十大弟子之一的风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