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琅琊客栈等待的谢云百无聊赖的站在街上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客栈小二看到谢云等了许久,迟迟不见长风镖局的人前来,走到谢云身边说道:“客官,不如到店里坐着在等会儿,许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
谢云有所感激的看着客栈伙计,道了声谢,将马匹缰绳递了过去,自己则转身向屋内走去。而长风镖局内,郑三义听着老乞丐的话,依旧在低头思索着谢云的可信度。
老乞丐看着郑三义的表情,从身后拿出一把剑递了过去,郑三义看着老乞丐递来的长剑,眼神不自觉的看到剑柄处,当他看到那两个字的时候,双目圆睁,如晴天霹雳般站在那里,嘴里结结巴巴的说道:“这是当年那柄...那柄....”
老乞丐看着一脸震惊的郑三义,点了点头说道:“去吧,那小子信得过。”郑三义在老乞丐的示意下,伸出双手颤巍巍的接过长剑,他看着老乞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老乞丐转过身向街头走去,空气中传来一句话说道:“到了徐州,和那小子比一比,看看我的工布剑和他手中的大谁强谁弱。”
郑三义对着老乞丐的身影大声喊道:“孟师叔,我一定不负所托。”
元良和龙飞听着郑三义的话,走上前来,看着远去的老乞丐一脸疑惑地问道:“镖头,你认识那老乞丐?”郑三义看着眼前二人,叹了一口气说道:“孟师叔原本是我在武当山的师父,名叫孟景寺。在一次铸造比赛中,输给了江湖铸造大师薛鸿羽,被迫离开了武当山。”
“镖头,你原来是武当的啊。”元良惊叹道。
郑三义抬头看着两人,收拾了一下表情说道:“收拾一下,赶紧出发,将木槿小姐请出来上车,晏兄弟估计等的着急了。”
二人一听,连忙喊着三婶,请木槿小姐上车的话,自己则回到屋内将早已经准备好的东西一一备齐向镖局大门口走去。等到所有一切都准备好之后,马车在元良手中马鞭的驱赶下,缓步向琅琊客栈的方向走去。
正在门口揽客的客栈伙计,远远看到长风镖局的镖旗出现在街头,连忙跑到堂内对着谢云说道:“客官,长风镖局的人来了。”
谢云一听,心下一喜,却没有起身,那伙计一看谢云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一动不动,脸上有些着急的说道:“客官,你怎么不动呢?”谢云听着小二焦急的话回答道:“小二哥,不着急,等他们来了再说。”
小二见状,只好作罢,又走到门口揽客,不多时,郑三义带人来到客栈门口,向小二问了几句话,带着元良和龙飞走了进来。看到谢云背对着自己,郑三义哈哈一笑上前对着谢云说道:“有些事情耽搁了,让晏兄弟久等了,实在抱歉。”
“怕是郑镖头信不过在下吧。”谢云冷冷说道。
郑镖头一听心下一紧,笑着说道:“晏兄弟说哪里话,郑某对晏兄弟可是信任有加啊。”
看着郑三义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谢云也不愿和郑三义多费口舌,他喝了一口酒说道:“郑镖头,若是当真信不过在下,你我二人的口头约定即刻可以取消,我晏某人不差你这一趟走镖的钱,也不惧山林间的马飞盗贼。”
郑三义被谢云一语道破心中所想,也不废话,当即起身拱手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便就此作罢,告辞。”
听到郑三义的话,谢云端起酒,静静地喝了一口酒说道:“郑镖头走好,不送。”
元良看着两人的对话,走上前去对着郑三义耳语了几句,本就心下后悔不已的郑三义,听到元良的话心中悔意更胜,正欲转身再次和谢云交谈,一想起刚才自己说过的,心中总是气不过。在元良的再三劝说下,他终于决定再次向谢云道歉,希望谢云不要介怀,可刚转背转身,却看到谢云提着刀,背着行李走了出来对着客栈伙计说道:“小二哥,劳烦将我的马牵过来吧。”
那小二看着如同陌路的谢云和郑三义,心下有些不解,只好向客栈马厩走去,将谢云的马牵了过来。谢云接过缰绳,从怀中掏了一块碎银递给了小二说道:“近日来多有叨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