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捧着妻子的脸,又是心疼又是责怪:「夫人你怎么回事?刚刚小产,不好好在床上静养,跑到这里来做什么?还有你们!」他怒指着左右伺候之人:「我不是下令,夫人不得进这个院子吗?你们为什么不拦着?」
「夫君莫要怪责她们!」召己颤着声求道:「是我听说孟
己妹妹孩子没了,心里着实放心不下,非要来的,她们拗不过我,不是她们的错!」
「你呀,就是太心软,尤其对你这个庶妹!」召伯虎无奈地摇摇头,吩咐丫环婆子们:「扶夫人回屋,马上请府医过来上药诊治,不得有误!」
「诺!」
左右应声,纷纷簇拥着召己走了,井嬷嬷是厉害,临了还不忘夺下孟己手里的簪子。纷扰之后,室中只剩下召伯虎与孟己两人,两名侍卫守于屋门处。见召伯虎无意走近,孟己跌跌撞撞下了床,扑于脚下,拼命扯着他的胳膊大声哭喊道:「夫君,为何只怜惜姐姐?为何不肯多看我一眼?她的孩子都好好的,我的孩子呢?那也是你的孩子啊!夫君------」
召伯虎只觉得自己的胳膊被箍得生疼:「我知道那是我的孩子,我不疼他吗?」
趁孟己一愣神的功夫,召伯虎猛地将她掼到了地上:「为了这个孩子,井田案震动朝野,惊动天子,我处斩了应大,却连他的妻女都没有逐出府去,继续留在你身边伺候。因为你说你初孕,换了伺候的人不习惯,不管是我还是夫人都由着你了。平日里,你吃的用的,夫人无不精心照料,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孟己紧紧攥住召伯虎的袖子,争辩道:「那都是我那嫡姐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她------她早知我这一胎是男胎,怕威胁到召睢的世子之位,便处处使绊子。」
「使绊子?」召伯虎冷笑一声:「那些补品都是你自己找库房要来吃的,不满意还用自己的月钱嫁妆钱让人到外头去买,这也是夫人的错么?你攀扯他人也得找对缘由才是。」
「夫君不相信?那天晚上的事又怎么解释呢?」孟己如抓救命稻草一般扒住召伯虎的胳膊:「她让陶井二位嬷嬷带着世子与长姬去往铸剑庐躲藏,偏偏把我一个临盆的产妇撂在外头!我身边只有应姬和应姒母女,她们说这里不安全,得躲到船上去,才能让贼人够不着!我不信又能怎么办?夫君,若是姐姐真的待我好,会这么对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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