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召伯虎面露尴尬之色:“臣也曾想接她们出宫前往丰邑别宫暂居,可伯姬公主断然拒绝了,她说自己虽处王宫,但一贯离群索居,料无大事。未嫁女不便离宫,臣也只能随她去了。”
姬胡难掩失落之色,自从夷己死后,原本和睦的兄妹二人早已形同陌路。原本,他想借此机会修补兄妹亲情,想来是自做多情了。他转而问:“那少己姐呢?她也不肯出宫么?”
召伯虎摇摇头:“己姓女子外表柔弱,内里坚定。她坚称自己已嫁入周室,陪侍大王,便不能远离大王左右。既然大王居于太庙,那她便更加不能离开镐京了。至于仲姬,自小由少己照看,也不肯离开。大王且放宽心,臣已嘱咐内侍贾与子良严密封禁萱宁宫,一色人等统统不得与其他宫人有所接触。”
“少己姐------,她这是何必呢?”姬胡喃喃道,末了忽似想起一事,问道:“此次疫病果真与猃狁有关?”
“那三个傩师所住的客栈臣已去查过,此三人在萱宁宫设法后的第二天便结帐离开,不知所踪。但所携带的身份照身却留在客房,臣细细查验过,那三份照身皆是伪造,他们根本不是从荆汉之地而来,身份十分可疑。”
姬胡闻言眉头一凛:“这么说?他们果然是猃狁人?那么,她-------是被这三人蒙蔽,还是有意为之?”
“这------”召伯虎迟疑了:“臣也不得而知。若是被蒙蔽还好说,若是有意为之,其谋不可测也!”其实召伯虎说这话是有保留的,他心底有种隐隐的预感,猃狁人和鄂姞若真的勾结设谋,只怕目标所指乃是周天子本人。可这话他却不好说出口,有挑拨天家骨肉之嫌,只好生生咽了下去。
“哼!”姬胡何等聪敏,如何听不出来,他愤怒地一拂袖:“此妇心如蛇蝎,所思所想只有她自己的娘家,哪有半点为天下母的胸襟气度?对了,萱宁宫情况如何?”
“这------”召伯虎略略一顿,答曰:“萱宁宫已封锁,所有宫人不得出二门,因此情形尚不知情。”其实这几日已陆续死亡九名宫人,但召伯虎深怕周王知道后不安心居于太庙,思虑后终是隐瞒了这一节。
“那她呢?”姬胡所指的她自然是鄂姞,召伯虎如何不知?他不假思索道:“已派太医驻守萱宁宫,隔日诊脉,向外头传出方子。据太医署所断,皆是散风化瘀之药,想是病情加重了。”
姬胡闻言只觉后背发冷:“她恨我母子竟如此之深也?竟不惜以性命相搏?她害得孤年少失怙不算,如今竟勾结外寇暗害于孤?其心可诛也!”
召伯虎不敢抬头直视少年天子目中流露出的森森寒意。
萱宁宫寝殿,厚重的帷幔前,叔妘低声向锦幔内絮絮汇报着:“禀娘娘,奴婢在外宫的眼线自狗洞内递进消息,说大王已回到镐京。只是以为娘娘祈福之名住进了太庙别院,还把三王子接去了,定是对娘娘之谋有所察觉。开弓没有回头箭,娘娘,咱们该怎么办?”
帷幔内传来一阵低吟声,接着是鄂姞虚弱而森冷的声音:“我本不想累及无辜,既如此,也顾不得许多了。你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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