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为王后,为天下之母,自要恪尽职守,履行好一个贤后之责。大王要宠爱哪个妃子,臣妾并不在意。”番己嘴角一弯,颇有几分嘲讽意味。
姬燮的袖子里,他的双拳已是攥得紧紧的:“你的意思是说,你只是把孤当成大王,而非丈夫是吧?”
“试问后宫哪个女人是把大王当成丈夫的?你以为纪姜是真的爱你吗?若你没登上王位,纪侯会送女入宫吗?帝王无情爱,大王自己心里也是清楚的。”
“那么出征猃狁之时,你亲口对孤说,当年之事你已放下,以后的日子还要往前看。难道是骗孤吗?”姬燮脸色铁青,五官都有些狰狞扭曲,灯下看有几分可怖。
“不,那些是真话。只是大王您没有明白,放下往事并不意味着一切归原,破镜难原,这世上之物一旦破损,即便再高明的工匠也是难以将它复原的。”
她没有办法再说下去了,因为姬燮的一只手卡住了她的脖子,他口中呼出的热气喷了她一脸:“说来说去,你的意思就是说你心里早就没有我姬燮了,对吧?”
番己只觉得自己快要窒息,难道他要掐死我?她来不及反应,便被姬燮提起来狠狠摔到了床上,一双大手死死摁住了她,耳畔是他愤怒如受伤的恶狼般的嘶吼:“你身为王后,竟然不肯为孤诞育子嗣?孤就让你长长记性,以后此处便是你的冷宫,孤要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他像饿狼般撕咬着她的身体,发了疯般往死了折腾她,没有一丝怜惜。仿佛她不是人,只是一团剥了皮的猎物,战利品-------
无论受到怎样的揉搓,撕咬,啃噬,甚至是殴打,番己都强忍着一声不吭,这是她最后的倔强。看到她如此,姬燮更加火冒三丈,更加变本加厉地折腾她。
这般两三个时辰过去,丑时的更声响起,姬燮终于累了。他爬下床,胡乱穿好衣衫,头也不回地说:“孤看你是王后做久了,好日子过惯了,忘了自己是谁?今天只是一个开始,以后孤再也不会踏足你这中宫,呵!你很快就知道弃妇的日子是怎样的了!”
他刚刚挑帘出去,獳羊姒便急不可耐地进来了,就着床几上昏暗的烛光,看见番几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遍布伤痕,嘴角淌血的样子真是吓了一跳。她赶紧张罗着给她穿上衣裳,番己却拒绝了:“乳娘,算了,衣裳一蹭就疼得厉害,怕是明日才勉强穿得上。”
獳羊姒未语泪先流,好半天才结结巴巴吐出一句话来:“大王太狠心了!何至于此?娘娘,你也太倔了,为什么不肯跟大王服个软,说几句好话,也好过受这天大的罪呀!”
“乳娘,你不明白的。”番己只说了这句,便再也没有力气了。
走出中宫正殿,姬燮被夜风一吹,满腔的愤恨终散了些,一股辛酸苍凉之意涌上心头。他是拥有天下的王,却被自己的妻子伤害了自尊,难道他做错了吗?你既无情,我便无义,今夜之后,夫妻情断,形同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