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会顾及不上来,但小皇帝早晚会成为一个精通帝王心术的皇帝,肖华飞不得不提早防备。
肖华飞放下手中的茶杯冲着宫里方向虚拱了下手,:“陛下明日便要登基了,我这下臣这两天没有入宫,不知陛下身子可好,还有没有什么差事,需要我们这些下臣帮着操心的。”
麻二喜本就半个屁股坐在椅子上,听到肖华飞提起辛焯,马上就站了起来,恭敬回道:“奴婢出来时陛下也正在试穿明日大典用的礼服,不过好像制衣局做得有些大了,陛下好像有些不高兴。
不过这两天陛下的精神头还不错,每天睡得也不多,每晚都是孙公公再三提醒,陛下才能就寝。”
肖华飞从袖子里掏出一张银票,随手放在桌上,不经意的问道:“现在宫里和陛下亲近的公公,除了孙喜公公以外,还有哪几位啊。”
麻二喜虽然离得比较远,还是看清了银票上印着的一百字样,心里当下一阵乱跳,赶忙回道:“宫中全是陛下的奴婢,又有哪个敢不亲近于陛下呢,不过论起忠心来说,确实没有人比孙喜公公更忠心的人了。”
肖华飞随手在银票上敲击着手指,索性把话挑明道:“不过本官好像听说,陛下经常单独召见一些人啊,就连孙喜公公也不能靠前。”
麻二喜才明白肖华飞想问什么,毫不犹豫的回道:“确有此事,看来天下的确没有事能瞒得过肖大人
啊。”
肖华飞冷声道:“少废话,别说得像本官有心刺探宫中机密一样,你也知道本官专司一些见不得光的事,这是为了防止有人想对陛下不利。
你也知道,陛下年纪尚小,难免有时被人蛊惑,再者宫中尚且不知有没有齐逆同党潜藏,万一让有心人以不可言的理由接近了陛下,出点什么事情,谁担待得起?”
麻二喜是打心里怕了肖华飞,擦了下头上的冷汗回道:“爵爷说得是,近来的确有人私下里与陛下商谈一些事,可是陛下总是把殿里的人打发出去,就连孙喜公公也不例外。
今天经大人这么一说,奴婢听着也有些后怕,万一真要有人想对陛下做出大不敬之事,这可怎么好啊。”
肖华飞单手把银票揉成团,随手扔到了麻二喜怀中,“你以后当值时就帮着孙公公多留意些,记住本官可没让你刺探天子私事,你只需要防着有人想害陛下就成了。
别怪本官没提醒你,不要打着本官的名号做坏事,否则本官虽然人在宫外,可是有些事你懂的。”
麻二喜连忙把银票收好放入怀中,顺势还给肖华飞磕了一个头,口中感谢不停。
肖华飞没有点明让麻二喜留意什么,麻二喜自然也没傻到把话问透。
而且肖华飞没说的那半句,分明就是点明,现在的御林军中可是有他的人。
主管御林军的承远侯金朋义是肖华飞的结义大哥,这件事京城已无
人不知。
要是麻二喜招子放得不亮,大嘴巴大处乱说,宫里可没人能保得住他。
麻二喜不管文官们如何看待肖华飞,至少在宫中小太监们的眼里,肖华飞可是他们眼中的一座大佛,需要他时刻巴结供着。
其中的好处嘛,是人都懂的。
在宫中想混成大太监,其实都需要在外面找靠山,单靠亲近皇帝,可能红极一时,但绝不会长久。
麻二喜按他掌握的情况,口述了一份近来辛焯私下接见何人的名单。
肖华飞边听边在心里把这些人逐一对号排查,想推测出来,辛焯到底想要干什么。
其中韩严守被辛焯单独召见了两次,这个让肖华飞多少有些上心,不过麻二喜也不并不清楚,辛焯指派了韩严守什么事情。
对于上次孙喜求他的事,肖华飞还是放在心上的,今天正好抓到麻二喜,便当成一手闲棋布置一二。
用处也许不大,但小人物也有小人物的作用。
麻二喜和孙喜不同,他目前只是底层的小太监,在宫中的一举一动,不像孙喜那样引人注意。
有些事由麻二喜来作,其实要比孙喜好很多。
再一个肖华飞其实还是担心孙喜的斗争经验不够丰富,实在斗不过宫里那些精于算计的老太监,别哪天让人挖了坑还不知道。
要说肖华飞对于身边这些兄弟们的担心,当以独在宫中的孙喜最让他操心。
吴苟道、王老虎,这些人每天跟着肖华飞身边,大
不了官不当了,可以随时一起跑路。
可是孙喜被隔在深深的宫墙当中,就算肖华飞想带着他一起跑路,都不会有半分机会。
肖华飞今天特意在麻二喜身上花些时间,就是打算在他离京前,尽可能的多安排一些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