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华飞对九娘不知该说什么好,只能口干舌燥的说道:「先,先让红袖在县里呆几天,我会让我夫人来京城,到时会把红袖接到家里。」
九娘道:「其实大人可以将红袖养在外宅,有茗月陪着她,不如等孩子先生下来再说。」
肖华飞摇头道:「你是怕我夫人害了红袖?你会这样想,只能说你不了解她的为人。」
九娘不说话,但脸上的表情还是暴露了心中的想法。
肖华飞有些尴尬的笑道:「这个你无须担心,我家夫人的人品我还了解,再说这事错在我,而不在她。该我做的事,我不会逃避。」
九娘有些感慨的说道:「能跟着大人是红袖和茗月的福气,奴家从小看着她俩长大,希望她俩能有一个好归宿,大人如果心中有怨,就怪我有私心,千万别连累到她二人身上。」
肖华飞没好气地说道:「怪你什么,又没人绑着我,事情是我做下的,与旁人无关。再说我对她二人本就有意,不会怪在你身上。」
肖华飞擦下嘴角,转而问道:「那姓王的,还有那姓金的俩人是怎么回事。」
九娘听肖华飞问起公事,马上正色道:「属下接管逸闲阁以来,这位王公子倒是成了熟客,听姑娘们说,他过去偶尔也来二三次,不过没有当下这么频,基本隔一天便会来一次。大人知道属下这的花销可不低,就算王尚书再宠着这个小少爷,也不会让他把银子全扔到这里来。」
肖华飞眉头微皱,看来这王少爷明显有大笔银钱入账,「那姓金的外乡人是什么路数,听他口音可不像我们大晋人。」
九娘谨慎的回道:「听陪过他们姑娘说,这姓金的和王少爷来过三四回,每次都叫了不同的姑娘,所以这二人到底在做什么生意,属下并没有探听出来太多。不过姑娘们说这姓金的身上味道很重,属下怀疑他是东边人。」
肖华飞听九娘也怀疑这姓金的是东蛮人,当下更是提高了警惕。
对于东蛮人,肖华飞有着深刻的记忆,就像面对着一个无形的对手,总是让他抓不到主动出手的机会。
无论姚安长街上的血战,还是穆家的大火,咋看上去好像是肖华飞胜了,可是肖华飞自己清楚,他始终没有抓住过对方重要人物的活口。
东蛮人好像大晋人的天生敌人,总是享受着好运气的青睐。
肖华飞已派人传吴苟道带着东西过来,如果这姓金的是东蛮人的探子,这回说什么也不能让这人再从自己眼皮底下溜走。
九娘见肖华飞好像陷入沉思,在旁提醒道:「那要不要属下这里派人盯住这二人,看看他们到底有什么打算。」
肖华飞回过神,嘱咐道:「不要做多余的动作,千万不要让人主动去探听什么,如果此人真是东蛮人的暗探,那警惕性一定非常高。一不留神,可能会打草惊蛇。」
「属下谨遵大人吩咐,会让人多留心二人谈过什么,不会主动试探。」,九娘神色郑重,记下了肖华飞的交待。
肖华飞又道:「一会狗子会带人过来,给我俩准备间静室,不要让别人看到他。」
九娘点头称是,等吴苟道过来后,会再来请肖华飞过去。
这时雅室外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金朋义用油腻的声音说道:「兄弟事情办完了吗,这有小半个时辰了,老哥的腿都站麻了。」
肖华飞向着九娘使了个眼色,二人停止商谈,九娘起身来到门口,肖华飞后面不忘提醒一句,「我会让人尽快把茗月与红袖二人接回来,她俩的事,你不用担心。」
九娘点点头,脸上换上职业性的笑容,伸手打开了房门。
在九娘打开房门的一瞬间,肖华飞便看到金朋义身子斜靠
上房门上,好像在竖起耳朵听着什么。
九娘打趣道:「金侯爷既然已经回来,还不赶紧进屋,躲在外面听什么声啊?」
金朋义一点不觉得尴尬,在九娘胸前搓着双手调戏道:「认识九娘这么久了,咱俩也没好好坐下来说说话,要不你一起留下,陪着我和老弟一起喝点?」
九娘用团扇拍了金朋义的肩膀一下,「瞧侯爷这话说的,好像您哪次来,九娘没有好好伺候过一样。我已让人去催嫣然姑娘过来了,到时让她陪着你好好乐呵吧。」
「年轻的小丫头有什么好,哪有九娘这么会疼人,我看我那兄弟,对你就不错啊。以后咱们可要多亲近,要是有谁在京城里敢欺负你,就报老金我的名字。不是老金吹,本侯现在可不是当初没人待见的小角色了,你家大人不方便出面时,就来找我。」,说着金朋义带给了肖华飞一个你懂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