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托索敏搞下的自己的披风,小心盖到坐骑身上,要想活着回去,他就要照顾好自己的战马。
护卫首领看着远处观察他们的斥候,眉头越皱越深,他知道敌人也在休息。
可那些敌人明显比他们准备的要充分,相信此时敌人正在吃干粮,而他们的战马正在吃草料。
此消彼长之下,护卫首领明白,他们坚持不到下次休息了。
护卫首领走向托托索敏,抚胸行礼道:「属下请相国先行离开,由属下带领二百勇士拦住追兵。」
托托索敏拍了拍护卫首领的肩膀,「你随我出生入死快二十年了,眼下咱们是到了绝路了吗?」
护卫首领握拳捶胸,平淡说道:「大金不能没有相国,而属下就是一个粗人,战死杀场本就是属下的归宿。」
托托索敏盲然地看向四周,眼下逃出来的这些人,每一个至少跟着他几年了。
经过一夜的奔波,这些人的状态明显不是很好,战马在用蹄子刨着地面,希望能在雪地里找些干草吃。
可这些马全被骑士紧紧拉住了缰绳,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在托托索敏身上。
带着所有人继续逃?肯定是逃不掉的,对方不会轻易放他们离开。
托托索敏不是一个分不清轻重的人,壮士断腕的勇气他有,只是心里这种憋屈挥之不去。
哪怕手下再多个千八百人,他都敢回身与对方一战,可他现在没有这种选择。
托托索敏带着二十人向着西南方继续狂奔,护卫首领带着二百余人骑上战马,将目光看向东北方。
古老苍凉的歌谣在这些人嘴中唱起,那是东蛮人祈求亡魂回归故里的歌谣。
东北方的马蹄声已经响起,几千人正冲着他们快速冲来。
面对东蛮人的二百多骑,北周骑兵没有讲究什么阵形与战法,一个穿着黑甲的青年将领高举双刀,紧跟在他身后的骑兵如水银泄地,将这二百多人瞬间淹没。
在潮水退出,东蛮人只有三十多人还在骑在马上,护卫首领此时已失去一臂,他用牙咬着战刀,空出一只手,将断臂用腰带扎起来。
黑甲将领觉得索然无味,对手已扛不住他们再次冲锋了。
黑甲将领身后,出现一个娇小的身影。
雅苏此时蒙着脸,遮起了她俏丽的容颜,「二哥怎么不快点解决了他们?」
黑甲将领叹气道:「就是觉得有点胜之不武,他们全是血性的汉子,这么死了,有点冤啊。」
雅苏灵动的眼睛一翻,小声说道:「那你就看着我嫁到蛮荒之地去?」
「本来这个事就不该干,要是陛下知道了,会出事的。让阿爹去陛下那里求个情,岂不是更好?」黑甲将领无奈道。
「二哥就是胆小怕事,要不是我找不到大哥,还能用你出手?阿爹这次立了这么大的功
,可陛下赏给咱家什么了,陛下经过这次之后,根本就不再相信咱们这些亲族了,恨不得我们死光了才好。」
「不要这么说陛下,不管怎么说他是咱们的堂叔,再差能差到哪去。」
「你是不是总和那些晋人女子泡在一起,脑子学傻了。陛下现在心里只有他的皇图霸业,无论是阿爹,还是咱们,都是他手上的棋子。太爷爷是皇帝,为什么咱家不能出皇帝?」
黑甲将领心中一动,「这是阿爹的意思吗?你天天和阿爹在一起,是不是他和你说了什么?」
雅苏高深莫测的笑道:「有些事只能做,不能说。二哥你想,家里就你最聪明,还是嫡亲的世子。大哥那人从来只喜欢打猎和女人,你说要是咱们阿爹当了皇帝,这皇位会传给谁。」
黑甲将领挠了挠下巴,「二哥怎么觉得你在坑我?要是阿爹真有这心,为什么从来没和我们几个兄弟说过?」
「阿爹那人你还不知道,向来心里有事不会对任何人说。」
「二哥只是觉得这事哪不对啊,越听越糊涂。」
雅苏娇嗔道:「好了!事到了这步,没回头路的,二哥快把这几个解决了,然后咱俩带着几百人骑双马去追那什么狗屁相国,把他逼到晋国使团那边杀掉。然后再咱们再把晋人使团扣下来顶缸。」
黑甲将领眉头皱起,「怎么又牵连上晋人了?妹子你实话实说,这事到底到搞多大,今天你要是不给二哥交个实底,二哥不敢和你一起玩了。」
雅苏在他耳边低声道:「阿爹手里无兵权,就凭咱家封地那点兵办,无论想干什么也做不了,咱们只有挑起战争,才能让阿爹手里握有兵权,到时大哥与你手里均会掌握几万兵马,你说那时咱家想换个更大的帐篷,是不是轻而易举?」
黑甲将领紧张的握紧刀柄,目光已然转冷,他开口命令道:「杀光这些人,然后本世子亲卫随我去打猎,其余人马上回封地驻扎,胆敢私自离队者杀!敢露口风者杀全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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