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华飞摇头道:“不行小芹还太小,至少要再等二年,满十六以后再说。家里又不是养不起她。”
“夫君是不是想收了...”杜兰英神情有些复杂。
肖华飞握住杜兰英的手,正色说道:“不要多想,我拿小芹当妹妹看待,再说我答应过他哥,不让小芹给任何人做小包括我自己。不让她过早嫁人,只是为了她好,年纪太小身子骨不硬朗生孩子容易出事。”
杜兰英看着肖华飞一脸真诚才放下心来,她自幼习武熟悉人体结构,自然知道肖华飞说得有道理。
若按大晋的世间风俗,她与肖华飞的婚姻,肖华飞是有些吃亏。
毕竟她年纪要比肖华飞大上二岁,而且肖华飞又是肖家第三代唯一的独苗。
所以这让杜兰英在心中总觉得有些不安,在某些问题上她不自觉地强迫自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不过她的这些小心思肖华飞不可能全看破,男女在这种事情上的思维方式根本不在一个维度。
夫妻二人正在房中温存,吴苟道登门请肖华飞到县衙一叙,说是朝廷有谕令下达。
肖华飞无奈之下只好更衣随着吴苟道前往县衙,他第一次觉得当官也不是凡事都好,只要朝廷有事自己就得眼巴巴听令奔忙。
姚安县的二堂还是那般模样,不过肖华飞今日已经可以和张景清并列而坐,不用再坐在下首小心逢迎。
但无论对张景清还是赵先生,肖华飞依旧保持着最大的尊重,不管怎么说二人也帮了他不少忙。
三人闲谈间,赵先生将一封谕令转交到肖华飞手中,并笑着恭喜肖华飞不日将得到高升。
肖华飞有些狐疑地打开谕令细读起来,才知道张景清高升到吏部主事,自然又是一阵恭喜,并承诺张景清启程之日定有程仪奉上。
张景清脸上洋溢着无法掩饰的欢喜,亲手将茶盏递给肖华飞,他对肖华飞表现得比往日更加亲近。
可谕令上对关于自己的指派,肖华飞有些看不明白,陪着北周使者进京怎么看都是份碎催的苦差,赵先生又何来不日高升之语。
赵先生看出肖华飞的疑惑,思虑半晌含蓄说道:“京中有朋友来信,说前一段时间圣体违合,所幸天佑大晋,在二位皇孙的日夜陪伴中陛下日渐康健,甚至偶尔上朝理政。”
肖华飞听过后彻底茫然,这都是哪跟哪,皇帝有没有病,上不上朝跟他又有什么关系,而且他根本不关心重熙皇帝的死活。
不过他知道赵先生绝不会无故讲这些废话,其中必有深意,只不过他这个大晋朝堂小白根本无法领会话中的内涵。
但有张景清在场,肖华飞不敢细问,只是微笑着点头,装出一副什么都了然于胸的样子。
赵先生不再解释将谕令收回,转而提醒肖华飞道:“过几天我与大人便要回京,这边自会有礼部的使者过来找肖将军迎接北周使者。将军切记要保证使者安全抵京,那就是大功一件。”
肖华飞再次感谢张景清与赵先生的指点,并邀请他俩晚上到仙味楼赴宴,全当是为张景清送行。
张景清笑着婉拒肖华飞的邀请,接替他的新县令已在来姚安县的途中,为能尽快交割公务回京,县中还有一堆文书需要他尽快亲笔签押。
于是张景清让赵先生代替自己去仙味楼,感谢肖华飞的惜别之情。
肖华飞明白这恐怕是张景清升任吏部主事后的避嫌托词,不过来日方长,在朝中有个相熟的吏部主事,只有好处没有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