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雷和王老虎背着手,站在肖华飞身后。
李雷视线低垂能看到吴苟道的脖子上那不断跳动的血管,那血管的跳动频率似乎越来越快,但李雷心中却平静异常。
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情,他根本不用肖华飞吩咐,只要对肖华飞不利的因素,就都要抹除干净。
吴苟道不再犹豫坐椅子上站起向后退三步,单膝跪地抱拳说道:“属下甘愿誓死追随大人,今后一切全凭大人做主,绝无二心。”
肖华飞连忙放下茶杯,向前几步扶起吴苟道。
“怎么突然冒出这样的话来,我本就拿你当成自家兄弟,否则也不会把宫里的银子分给你们。以后千万不要说这些见外的话,我们以后都从事上见吧。你若不离,我必不弃。”
吴苟道知道肖华飞还是不肯轻易相信自己,他再次后退拔出腰刀放到自己脖子上,激动说道:“大人若是不信,属下唯有自刎在大人面前,以证心迹。”
肖华飞神色一正将刀从吴苟道手里夺下,帮他插回刀鞘,严肃说道:“你去把王雷刀这人养好,但绝不可被他逃掉,此人说不定对咱们会有大用。”
吴苟道抱拳领命,如释重负地转身离开,做出彻底投靠肖华飞的决定其实对他并不难。
他不像他爹一直到死对皇家始终忠诚,皇帝从来没有给过他任何的关心或奖赏,哪怕粮饷都始终欠着。
皇帝远在天边,对他们这些人不闻不问,而肖华飞近在眼前,对兄弟们嘘寒问暖。
吴苟道没有太多纠结,便做出对他来说最重要的一次选择,亦是人生转折的开始。
房间中只剩三个人时,肖华飞对李雷说道:“以后不要这样,要对我有信心,须知强扭的瓜不甜。”
李雷与王老虎将背后的匕首重新收回怀中,李雷依旧什么话也不说。
王老虎满不在乎地说道:“别忘了当初他也曾和姓郑的到家里找过麻烦,现在又知道得太多要命的事情。如果不愿和我们一伙,山寨里那么多条人命,姑爷宅子里的那些人又该怎么办。”
肖华飞心中明白王老虎说得对,在大晋生活得越久羁绊越多,有些事难看就难看些。
他已经不再是前世那个孤家寡人,总要出头为大家负重前行。
刚才可能会让吴苟道心生别扭,但与身后几百人的性命来比,只是迫于无奈的选择。
肖华飞自嘲地想,人的屁股一旦坐定位置,就决定他的选择只会更符合己方利益。
深秋的圆月高高升起,除去在岗哨上轮值的兵士,整个军营都已陷入欢乐的海洋。
肖华飞走到兵士们中间与他们一起围坐在篝火旁边开怀畅饮,李雷和王老虎依旧跟在肖华飞身边寸步不离。
吕保平捧着一条冒着油花的羊腿送给他品尝,肖华飞拉着吕保平坐在自己身边,温和问道:“上阵时有没有害怕,挣了多少赏银。”
吕保平腼腆的低下头回道:“一共三十五两,是和其他几个兄弟平分的功劳。”
“很不错啦,里面总共也没有多少山贼,你能得这些说明你出枪很快而且很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