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少爷又不吃瓜,你把这切水果的刀子拿出来作甚,快收起来!你把郑捕头吓死了,我们还得出烧埋银子。才说过财主家也没有余钱,真吓死了你出银子。”
提起银子王老虎脸马上垮了下来,将匕首收回怀中,悻悻地说道:“城里做事就是不爽快,在山上时从来只管...”
李雷瞪了王老虎一眼,打住了他的话头,这家伙嘴没遮拦惯了,再由他胡说下去,还不如上县衙自首好了。
郑捕头此时后背紧紧贴着柱子,手抖索着握着铁尺,却没有敢拔出来,那四枚铜钱已经掉在地下。
他越听王老虎的话,越觉得此时的肖家如龙潭虎穴,片刻也不想多呆。
肖华飞不好当着郑捕头面,教育自己的兄弟,他把王老虎先叫到了自己身边,才让郑捕头心下稍安。
郑捕头面朝着几人,冲肖华飞拱拱手,打算倒退着向外走。
肖华飞今天也是见识了郑捕头前倨后恭的本色,不打算再为难他,不过还是叫他捡起地上的四枚铜钱。
“本少爷说话一向算数,说赏就赏,当罚则罚。今天我这兄弟冲撞了郑大捕头,一会我狠狠罚他,郑捕头慢走不送。”
郑捕头此时后背都已经湿透,觉得自己在鬼门关上走了一遭,这十多年来,姚安县他横行惯了,直到今天在这肖华飞这里吃了大亏。
他听话的快速捡起四枚铜钱,在李雷的陪同下回到前厅,叫上吴狗子等人快速离开肖家。
四人刚走出肖家大门来到巷中,让街上的风一吹,郑捕头觉得后背凉凉的,不过幸好裤子还没有湿。
吴狗子哈腰上前一步,来到郑捕头身边,高兴地问道:“郑爷英明神武,肖家那小子定怕了,小的恭喜郑爷发财。”
郑捕头竖起三角眼,恶狠狠的冷笑着,猛的抬手给了吴狗子一记耳光,方觉得刚才消失的权力与自信再次回到自己身上。
他还是那个在姚安县说一不二的捕班二号人物,一号人物当然是王县尉,郑捕头怕他多过张知县。
对于小吏们来说,举人官要比进士官可怕得多,这种举人官员因为出身差一等的原因,基本无缘高升,基本会在同一位置坐很多年,反而会认真经营负责的事务,而且更加心黑手狠。
郑捕头打过手下一巴掌,心情好了许多,决定再回去找小翠给他压压惊,也不理吴狗子迈步便自行离开。
吴狗子挨了狠狠地一巴掌,双眼直冒金星,等他回过神来,眼前已经不见了郑捕头的身影。
四下一找,只看到肖家的门房在站在台阶上笑望着他们,神情充满了不屑。
吴狗子哪里还能不明白,郑捕头定是在内宅吃了瘪,在拿他出气。
看着围在身边的二个混混,吴狗子也怒从心起,抬起手反正抽了二人四个嘴巴。
感觉着手里传来的疼痛,吴狗子抖了抖手,然后也学着郑捕头的模样,头一扬哼了一声,丢下二个青皮,快步离开去寻找郑捕头。
他当务之急是必须哄郑捕头消气开心,否则身上这件皮,恐怕要保不住。
街上的青皮太多,他们这行竞争非常激烈,别一不留神让郑捕头发现了更好用的人才,把他替换掉。
美好的生活还没有享受几天,让吴狗子就这样放弃,他可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