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便与竹婶的亡夫相熟,这些年偶有回去,所以是认得竹婶的。
竹婶一见到郑安市,便立刻想到了村里的事情。
一时情绪失控,哭了出来。
郑安市见此乱了手脚,这来往都是客人,叫别人看了如何想。
赶忙拉着竹婶往酒楼内堂去。
“诶呦,你是陈家的陈起吧!”郑安市看到陈起时愣了一下,思索了一番才在脑海里找到了对应的面孔。
领着三人进了内堂,还不知道发生何事的郑安市快速的给两人准备了茶水,又从柜台抓了一把糖果塞给了小妹。
“竹嫂子,别哭了,这不是到了么,有什么事说说吧!”不知道是常年做生意的习惯,还是他就是这么一个人,看到竹婶不停哭泣,他笑着劝道。
“村里……村里的人,都死了!”竹婶哽咽着说出来,此时她的情绪已经逐渐平复下来。
而郑安市则保持着笑容僵在了那里。
过了好半晌,才回过神来,僵着脸笑道:“竹嫂子,这一见面,跟我开这种玩笑!”
“没开玩笑,估计下午,县里就会发公文。”一旁坐着的陈起说道。
郑安市蹭的一下跳了起来,好像是丢了什么似的,晃荡了一会,最后停在了一处。
“我叔叔他……”
他口中的叔叔,就是村长郑济祖。
“村长也遇难了。”
之后内堂传出郑安市一声凄厉的哭嚎。
并非作假,他父亲死的早,便是郑济祖给他养大的,待他如同亲子。
就连他入城做生意的本钱,也是郑济祖给他凑出来的。
之后陈起在讲述村里发生的事情的时候,又走进来一个约莫二十多岁的青年。
便是郑济祖的幼子,郑安国了。
之后,在陈起的讲述下,郑安市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而郑安国一时接受不了昏死过去。
一直到晚饭前,郑安市才想起来安顿三人。
之后的两天里,陈起渐渐适应了城里的生活,而竹婶则主动在郑安市的酒楼里当起了帮工。
郑安国在醒来以后,喊上了郑安市和陈起,从义庄认领了全村的尸体。
办了一场葬礼。
而在陈起到达安南的那一天,魏收也到了嶂州州府的镇妖司衙门。
“你是说,你遇到一个无门无派的少年,一夜从知气到入品?”
魏收的身前,一个身穿红衣的镇妖司千户一边走着,一边说道。
“是的,我亲眼所见。”
那千户沉吟片刻,说道:“魏收,镇妖司只接受世家和门派的推荐,这是首座和大人们约定了的。”
“就算此人天资再好,也不合规矩啊!”
“而且他才刚刚九品。”
“镇妖司的青衣最少都得是八品啊!”
千户说完,慢悠悠的走在魏收前面。
“可是……”魏收还想再说,却被那千户抬手阻止。
“不必再说了,你若真心觉得此子乃可造之才。”
千户顿了顿,又说道:“便给他找个师门,由师门推举进来便是了。”
……
当魏收走出州府镇妖司的大门时,望着门外的人群停下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