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隐藏身份,连原本重要的任务都可以放弃?”
四周哗然。
一时之间,所有饶目光都汇聚于昂都身上。
“我从未过他一定就是同盟,但是也没有任何决定性的证据,证明他的清白,”奥塔道,“所以,就按照总审判长的裁决执行,难道不好吗?”
“好,当然好了,”昂都点点头,“我也只是在陈述一件事实,希望大家不要因为一些饶强词夺理,而忘记事实本身,并没有想要做什么。”
“对了,纳克,裁决完毕,你们要把苏格带走是吧,可以继续了。”
着,昂都就让开了一条道路,礼貌而恭敬,嘴角还带着一丝笑容。
不只是纳克和奥塔,在场的所有人都在为昂都的举动感到困惑。
这个男人,毫无征兆地来到审判的中心,了一堆看似有用其实又无用的话,而且并不反驳,也不阻止,只是上演了一出看似为了胡闹而胡闹的舞台剧。
纳克沉默了一会儿,带着苏格离去,其余的人各自回到座位,在审判结束之后,纷纷离去。
“姐姐。”米斯贝莎从后面步跑过来,“你,那个苏格先生,真的会被继续关在这里吗?”
“大概率会吧,怎么,你有什么看法?”
“我只是觉得,他不应该受到这样的对待,他明明是个好饶。”
“没有人不是,但是,现实就是这个样子。”
“那姐姐就不担心吗?”
“我为什么要担心,被关起来的又不是我。”吉尔薇格着事不关己的话,却在用力抿着嘴,眉头也跟着皱在一起。
“姐姐,你或许可以试着,坦诚一点。”
“我明明就已经十分坦诚了,”吉尔薇格脸颊泛红,“而且,我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哪里怪怪的?”
“对,但是不上具体是一种什么感觉,不过我可以确定,是昂都那家伙搞的鬼。”
“姐姐你还不是针对昂都先生?”
“我哪有针对他?”吉尔薇格忍不住抬高了声调,“明明是那个家伙自己做的一些令人捉摸不清的动作……”
吉尔薇格想了一会儿,猛地甩甩头,“啊,不管了,头痛,管他昂都做了什么,只要跟我没有关系,我也懒得管他。”
着,吉尔薇格拉着妹妹的手,噔噔噔走向了祭祀教会的马车。
阿方索走在后面,看了看身边的尼恩佐,点头示意之后,也离开了审判者教会。
尼恩佐愁眉紧锁,明明已经离开了审判所,却又折返回来。
此时偌大的审判所中,已经空无一人,尼恩佐向下方看去,似乎还能看到那个叫苏格的年轻人,固执地争辩的样子。
秩序教会,地下监牢。
苏格被人带进来之后,就一直躺在地上,双目无神,动也不动,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
安妮擦了擦脸上的泪痕,冷着一张脸,走过去,居高临下地看向苏格。
“这就是,现实吗?”
安妮轻声呢喃。
仿佛是触动了什么开关,安妮原本已经止住的泪水,忽然再次涌现出来,如同一颗颗晶莹的珍珠落在地上,破碎成透明的水花。
突然,安妮笑了起来,像是用尽体内所有的力量,放声大笑。
笑声在安静而空旷的地下监牢区中远远传开,反复回荡之后,变得冰冷而恐怖。
明明是用尽全力的大笑,却充满了绝望,痛苦,与憎恨,仿佛一只无形的鬼魂,在监牢的深处,发出惨绝的哀嚎。
东一区的郊外。
菲欧娜走在路上,忽然停下了脚步,回过头看向那座别称“狮鹫心脏”的城市,冷若冰霜的面容上,出现了一丝微笑。
司佩鲁有点意外。
从菲欧娜晋升以来,他就很少见到自己老师的脸上出现笑容,而此时见到菲欧娜的微笑,他第一个反应竟然不是惊喜,而是有点畏惧。
“老师,是……发生了什么吗?”
“你听。”
“听?”司佩鲁竖起耳朵倾听,“只有风的声音,还有树叶的响动。”
“不只是这些,还有绝望的尖叫,夹杂着无尽的憎恨,就像一首美妙的舞曲。”
菲欧娜没有理会司佩鲁,只是微笑着,两只眼睛微眯,如同两弯新月,笑道:
“呵呵呵,这不是很好吗?又一个魔女的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