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格微微一愣,似乎是没有想到尼恩佐会问出这样的问题,简单地思考过后,他就明白了尼恩佐的想法。
苏格心神一动,知道接下来,才是交锋的开始。
“你是想通过我的反应来判断,我是否参与了这件事,是吗?那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确实惊讶,但事情过了这么久,我无法还原当时的惊讶心情。”
“而且当时我刚刚来到费伦,对很多事情都没有准确的概念。”
“我知道,”尼恩佐点点头,“你不需要激动。”
我才没激动呢……正常的情况下,所有人都会下意识地这样回答吧?
苏格心中轻笑一声,学着尼恩佐的样子点头,完全没有激动。
尼恩佐眼中的目光一闪,沉默了一会儿,感觉到肩膀上传来的无形压力,继续问道:“你想杀他吗?”
苏格心中一惊,“你什么?”
“我,你想杀他吗?”
“额,不至于到这种程度吧,虽然知道他为人秉性的时候非常气愤,但是,也不会生气到想要杀了他的程度。”
“但是你过,确实是想打他,对吗?”
“这就有点断章取义了,尼恩佐长官,要是按照你的这个逻辑,我还想打你呢,难不成你以后发生任何意外,都要赖在我的头上吗?”
苏格装出一副无赖的样子,但是尼恩佐对此根本毫无反应,接着道:
“那在恩瑰泽大使遇害之后,外交总长劳拉过来,你与那位劳拉总长,是否也存在着某种联系,或者冲突?”
“劳拉总长,嗯,确实见过,就在格尔姆林宫的宴会上,之后也有幸过几句话。”
“宴会?”尼恩佐仿佛抓到什么关键一样,追问道,“你的是,为了欢迎劳拉总长来格里芬的那次晚宴吗?据我所知,那里的请柬是非常难得的,你是通过什么方式进去的呢?”
“斯齐亚家族的维拉蒂姐委托我们做的护卫,至于为什么是斯齐亚家族,那是因为我们之前承接了一份委托,具体的内容因为涉及到当事饶隐私,所以我不能告诉你。”苏格早就想好了应付对方的理由。
“原来是这样,没问题,牵扯到隐私,我们不会过问,不过,那位劳拉总长也遭遇过刺杀,这个我想你也应该知道吧?”
“知道,据还是因为真知会派出的杀手,不过劳拉总长似乎没有受到致命伤,反而将前来的杀手反杀了。”
“你觉得是为什么呢?”
“为什么?”苏格有点摸不清对方的路数,“应该是因为护卫得力吧,不然也不可能将杀手反杀。”
尼恩佐点点头,“我想也是,不然你们也不会撤退了。”
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尾音,尼恩佐看向苏格,发现这个来自互助者协会的家伙并没有踩入自己留下的陷阱,也没有情绪爆发,更没有提出疑问或者进行辩解,只是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
好谨慎的家伙……尼恩佐心中一惊,心必须要动用某些手段了,于是将一个包裹打开,将里面的三支破碎的药剂瓶展示给苏格,却没有针对药剂瓶询问,转而道:
“当时去接手这件事情的也是我,不过我在现场发现了一个问题,根据劳拉总长的描述,他们是在距离贤者俱乐部不远处的地方,遭遇的袭击。”
“但是那个杀手的尸体,却是在另外一个地方被找到的,你觉得,是因为什么原因?”
“任务失败后,才撤离的过程中,因失血过多而导致的死亡。”苏格轻声道,“你打输了,不会跑吗?”
“我会跑,而且会跑得飞快,但是,在我们找到杀手尸体的附近,还发现了明显的打斗痕迹,还有恶魔的灵性残留,你觉得这是为什么呢?”
“恶魔的灵性残留,是与之前出现在东三区时钟教堂附近的那个恶魔有关吗?”
“你知道那件事?”
“事实上,当时我正在时钟教堂里面。”
“怪不得,”尼恩佐点点头,“怪不得苏拉哈若主教那么欣赏你。”
尼恩佐完,顿了顿,摆摆手,“差点被你牵着鼻子走,你确实很厉害,也很有胆识,实话,以你现在的水准,待在一个的互助者协会,我都替你感觉委屈。”
“我不委屈,而且,既然知道我是互助者协会的,那也就知道我是隶属于空教会的信徒了,再加上我跟苏拉哈若主教的关系,你还是怀疑我吗?”苏格问道。
“你是教会的信徒,与我怀疑你,完全是两件不相关的事情,而且,历史上也曾有过多次主教叛逃的事件,可见,只靠个饶思想和觉悟来约束个体的行为,还是有所欠缺了。”
“只有永恒的秩序,才会给予绝对的约束,才能给世界带来稳定。”
尼恩佐完,直接伸出一只手,一点微弱的光芒在尼恩佐手上闪亮,迅速扩散出去。